賈詡搖了搖頭“甘將軍不要驚慌,少帥身邊尚有八萬義軍,就算曹兵兩倍於我軍,眼下形勢也沒那麼糟糕,這樣吧,給我留下一萬水軍,其餘的你帶走。”
“嗯?”
甘寧愣了一下,一共不到四萬,自己都帶走還嫌不夠,賈詡倒好,居然非要留下一萬。
甘寧再三追問,賈詡只是笑而不語,並衝他催促道“你不必管我,還是馬上去接應少帥吧。”
甘寧只好答應,賈詡這些文人,動不動就‘裝神弄鬼’,凡事都不會直接講明,別說甘寧覺得賈詡是在故意吊人胃口,陳削也不止一次從賈詡這裡‘吃癟’。
後來陳削總結出一點,大概越是有本事的謀士,越是跟賈詡一樣,神神秘秘,總是故意吊人胃口。
實際上,賈詡更多的是出於謹慎,他不想節外生枝,免得被人提早識破。
甘寧馬上將身邊的兵將都集結在一起,給賈詡留了一萬,剩下的他全部帶走,眼看就要出發了,見張遼也來了,不僅騎了戰馬,還披掛好了盔甲,遠遠一看,當真是威風凜凜,器宇軒昂,張遼頭戴雁翎盔,身穿鎖子連環甲,內襯皂羅袍,跨馬提刀,英姿挺拔,別有一番大將的風範。
甘寧愣了一下,其實,他沒想帶上張遼,畢竟,張遼剛剛轉投義軍,這麼快就讓他跟舊主對決,甘寧心裡還真過意不去,可是張遼,卻執意請命“興霸,如今義軍有難,少帥正陷入重圍之中,我張文遠,既然已經歸順義軍,豈能坐視不理,置身事外,興霸不必多勸,文遠,心意已決。”
張遼絕不會感情用事,其實甘寧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就算現在不讓張遼去跟曹兵交手,那麼日後呢,早晚會有這麼一天。
張遼立場分明,磊落豁達,他行事從不拖泥帶水,現在雖然陳削還沒封他任何的軍職,但是,他已然是義軍的一員了,別人都在拼命,讓他在一旁瞧熱鬧,那對張遼來說,簡直是莫大的諷刺。
“也罷,既然文遠執意前往襄陽,甘寧這廂先替我家少帥向文遠道聲謝。”
說著,甘寧在馬上衝張遼拱了拱手,隨即轉過身來,從鞍上抄起斬鯊刀,大刀在手,甘寧的神色頓時變得冷峻了許多。
“兄弟們,少帥有難,這一次,不用我多說,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救出少帥。”
“救出少帥……救出少帥。”
錦帆軍齊聲回應,一個個就跟點燃的爆竹一樣,怒瞪著雙眼,拼命的揮舞著手中的刀槍,一股驚天的殺氣,衝錦帆軍眾人身上瞬間散發了出去,逼人的殺氣,直衝鬥雲,讓人無不為之忌憚。
甘寧點了點頭,刀頭向前一指,一馬當先直奔襄陽飛奔而去,眾人緊隨其後,也都鉚足了力氣追了上去,騎馬的打馬如飛,步行的也玩命的將雙腿快速奔跑了起來。
甘寧張遼一路策馬狂奔,眾人風馳電掣,路上沒有片刻的耽擱,每個人的心裡,憤怒之餘,也在暗暗將心懸了起來,他們可不象賈詡那麼沉得住氣。
就算陳削身邊有不少兵將,可是,畢竟陷入重圍,混戰之中,誰也難保不會有個閃失。
事有一萬,萬里有一,這種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甘寧和張遼帶人走了,剩下的兵將,全都扭到看向賈詡,此刻大家的心中,多少都有些抱怨,陳削被困,誰都想去救援,可這些人,卻有勁使不上,愣是被賈詡給留了下來。
錦帆副統領展碩忍不住來到賈詡的身邊,“先生,那我們呢?”
展碩心說,總不能在這乾瞪眼吧。
賈詡捻髯一笑“展碩,馬上帶人準備好工具,隨我趕往襄江!”
“啊?”
展碩猛的一驚,一聽說讓帶上工具,還要去襄江,展碩的腦海中,第一時間,就想起了軍中老兵告訴他的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