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江月繼續說道:“我原本是不想回到貝塔星的,我原本的計劃裡也沒有這個,因為有些事情我還是沒有辦法面對,但是現在我覺得”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覺得吧,我不能因為自己的心理問題和一些懷疑就生生斷送這些孩子的未來,對這件事情冷眼旁觀。”
“現在我倒是沒有問題了,就是怕給張三和老潘前輩帶來麻煩。”江月猶豫著看向張三和潘布恩。
張三嬉皮笑臉的:“這還不容易,我有兩張奈米麵具,別說容貌了,就是指紋都可以改變。”
江月看向潘布恩,潘布恩沉默了一陣後說道:“我也沒問題,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沒有人認得出我是當年的潘岳了。”
他蒼老的聲音裡帶著一股濃濃的淒涼,對於一個軍人來說,離開自己守衛的戰場是他永遠的遺憾。
張三瞅了瞅他們幾個,突然說道:“但是這個礦道不能被軍部的人發現,這裡都是白晶,如果被發現的話我們以後就沒有辦法過安生日子了。”
江月說道:“這個沒法隱藏,除非我們把礦道炸掉。”
潘布恩說道:“當然可以炸掉。”
胖老闆咧嘴笑了:“你以為那些拾荒者為什麼以前不動手,還不是因為這裡真的有炸藥。”
疏散工作開始了。
孩子們很快被轉移到另一片區域的地道里。
一切準備就緒,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江月是否能成功聯絡到她的室友們。
江月從通道的另一個入口裡爬出來,這裡是胖老闆用來堆放垃圾的倉庫。
這些年他和潘布恩都是私下裡來往,其他拾荒者們都不知道他和潘布恩有如此過硬的交情。
江月問道:“這裡有衛星嗎,會不會沒有訊號?”
胖老闆說道:“我們得去基站附近,那裡的訊號強。”他從倉庫裡推出來一輛摩托車,一堆拾荒者還圍在小平房四周掘地找入口,兩人看了一眼悄悄從小路溜掉了。
今天比較坎坷,摩托車開到半路就下起了酸雨,兩人不得不披上黑色的雨披冒雨前行。
“需要多久?”
“一個小時。”
摩托車在酸雨中艱難前行,一些雨滴濺在江月裸露在外面的腳腕上,強烈的灼燒感讓江月疼的齜牙咧嘴。
江月看了眼時間,現在是晚上九點二十七分,軍校晚十一點熄燈,這個時間室友們大概都在寢室裡看書做運動什麼的。
一個小時後酸雨終於停了,江月的腳腕也腫了一圈。
胖老闆嘖了一聲:“你怎麼不喊我一聲,咱可以停車把褲腳弄弄。”
江月疼得嘶哈吸氣:“我們alpha皮糙肉厚這點傷算什麼,正事要緊。”
摩托車停在訊號基站,胖老闆從兜裡掏出一個綠色的終端手環遞給江月。
“這終端能用嗎?”
“能,張三說它能用。”
在科技這一方面,江月還是比較信得過張三,這位隨隨便便就能牙齒裡摳出來一個微型機器人探路,隨隨便便就能拿出兩張奈米麵具,自然也能隨隨便便拿出一個能用的終端。
這是一個星際版本的哆啦a夢。
江月看著高高的訊號塔,一道閃電劃破夜空,銀色的訊號塔被閃電照亮。
回到聯邦軍校後會面對什麼,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她現在最期盼的,就是傳輸訊號的衛星能夠給點力。
在心裡默默地祈禱了一陣後,江月抖著手撥通了一個號碼,這是西薄雨的通訊方式。
一定要撥通,一定要撥通,一定要撥通,球球了,求求各方神佛保佑,保佑訊號可以從垃圾星這個鬼地方傳到貝塔星,保佑西薄雨一定要接通電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