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你相信我。”
江月把頭埋到他的脖頸裡,嗅著淡淡的玫瑰香氣,低聲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怪物。”
西薄雨搖頭:“不會,這不是你的錯。”
江月的眼淚像水龍頭一樣,牢房的電子門開啟,相睢拎著一袋燒烤走了進來。
他把袋子放在桌子上,對江月指指點點:“怎麼哭成這個熊樣,多大點事,你好好在垃圾星待著,等過幾年這事平息了,我就把你從垃圾星撈出來,給你換個身份在軍部弄個清閒的文職。”
其實相睢心裡也很沒底,但是為了安慰哭哭啼啼的江月,他面上還得硬撐。
江月擦掉眼淚:“得了吧,上下嘴皮子一碰說得可輕鬆了。”
相睢撓撓頭:“我從來不說虛的,啥也別說了,吃燒烤吧,這地方江森他們來不了,咱仨先吃吧,我還買了幾瓶啤酒。”
一頓胡吃海喝,江月明明沒喝多少酒卻感覺自己醉了。
她趴在西薄雨肩膀上,開始說臨終遺言:“雖然我讀書少,但我也知道垃圾星很亂,我都不敢想象監獄裡什麼樣,聽說那裡是秩序混亂者的天堂。”
她開始吸鼻子:“如果我不能活著回來死在那裡,如果你還記得我,記得給我燒點金元寶,我想在地府裡買裙子。”
西薄雨問道:“金元寶是什麼東西?”
江月這才想起兩個世界的風俗習慣不太一樣,她更痛苦了,流著眼淚說道:“你們不為死者操辦後事嗎?”
西薄雨拍拍她的腦殼:“瞎想什麼,你不會死的。”
相睢搖搖頭:“我們貝塔星可不流行這個,大家死後會被做成煙花,最後閃亮一次。”
江月說道:“那也挺浪漫的,如果你們沒有找到我的骨灰,就在天空放幾朵煙花紀念我吧。”
“行啦,別喪了,你去垃圾星監獄,倒黴的還不知道是誰呢!”相睢拍拍她的肩膀。
三天後,軍事法庭開庭,江月被流放垃圾星,判處終/身/監/禁。
離開歷越的前一晚江月徹夜難眠,她躺在床上,想起雷希對她精神攝取時,她在記憶中看到的過去的那個自己。
她穿著古典玩偶家的lo裙去看漫展,回來的路上發生了車禍。
如果那天不去看漫展,是不是就可以快樂的生活一輩子了。
她伸出手掌,屬於alpha的手掌修長有力,指尖和掌心佈滿了厚厚的老繭,一根紅色的細線在她的掌心遊走。
江月握緊了手掌。
精神體爆炸確實離不開主觀故意,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因為睡眠剝奪精神失常,所以在癲狂狀態下炸開了自己的精神體。
睡眠剝奪確實讓她陷入了嚴重的負面狀態,但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其實一直保持著清醒。
她是故意攻擊雷希的,在他走進審訊室那一刻,她就決定殺了他,一擊斃命。
她不懂精神力使用技巧,只能憑藉本能去攻擊。
雷希的精神體炸開了,她的金雕似乎也炸開了。
她失去了一切,連最親密的精神體也失去了。
“我是不是做錯了?”
“我是不是應該對基地的人多一些信任?”
“可是這一次出事,為我勞心勞力的人只有我的室友們,基地的人出面了嗎,如果我還是那個擁有精神體的天才,我還會被流放到垃圾星終/身/監/禁嗎?”
“如果我對基地和盤托出,在我沒有強大的實力之前,我真的不會成為案板上的魚肉嗎?”
江月越想越痛苦。
“我原本不是這樣的人啊。”
“我以前從來不把人往壞處想的,現在怎麼變得這樣猜忌又多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