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鋪猛地震了一震,相睢抬眼看她,倚著枕頭說道:“你今天怎麼不爬梯子了?”
江月很鬱悶的說道:“就我一個人老老實實的爬梯子,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寂寞。”
她抬頭看相睢:“你怎麼也沒睡,你不應該睡的和死豬一樣嗎?”
相睢打了個哈欠:“困啊,我睡了一覺剛醒來,你怎麼去了那麼久的衛生間,掉坑裡啦?”
江月:“你才掉坑裡了,我只是有點事情處理,對了,你的打火機我放你桌子上了。”
西薄雨的聲音從江月背後傳來:“你去抽菸了?”
江月搖頭:“我怎麼可能抽菸!”
她拉高被子躺下,相睢依舊倚著枕頭打哈欠。
江月躺在被窩中,小心翼翼的從□□裡掏出兩個冷凍盒放在褥子下面,她真的非常憂愁,這倆眼珠子到底要怎麼辦啊?
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白望的手機鈴聲準時響起,淒厲的尖叫聲響起的第一秒,江月從床上彈了起來拍著胸口。
白望在被窩中扭來扭去和被子抵死纏綿,江森掀開被子爬過去,對著白望的肚皮左右開弓。
啪啪啪!
白望被拍醒了,睡眼朦朧的掀開被子伸懶腰,江森穿著四角內褲跳下床,從床底下掏出臉盆去水房洗漱。
江月緊隨其後,她現在已經能很坦然的面對室友們的裸體了。
人的要求真的不能太高,隔壁寢室有個喜歡裸睡的alpha,江月去找他借東西時,那位alpha跳下床,那東西就那麼盪來盪去,明晃晃的對著她。
好在寢室裡還有一個喜歡穿的嚴嚴實實的西薄雨,讓江月覺得自己還不算太突兀。
江月洗漱完回到寢室,相睢依舊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室友們輪番叫了他幾次都沒叫醒,大家無可奈何,只好讓西薄雨使出了必殺技——鋼針扎手指。
一針下去,血珠冒出來了,但是相睢依舊沒醒。
江月上前探了探鼻息,轉頭對室友彙報:“還活著,呼吸平穩。”
西薄雨皺眉:“這都過去三天了,藍胚素對他的影響不該這麼大。”
江月也點點頭:“是啊,我還不到一個星期呢,就已經恢復過來了,相睢的體質也非常好,不應該恢復的這麼慢。”
西薄雨皺眉,拿著鋼針又往相睢的中指上紮了一針。
這回相睢慢悠悠的醒來了,一雙虎目眼神迷茫的看著他們,過了一會,他才慢吞吞的下床,甩著手指抱怨:“西薄雨你太狠了,能不能溫柔一點。”
他們一起去教室,相睢困的厲害,,江月和江森只好一左一右架著他往前走。
今天週四,下午沒有課,相睢艱難的挺過了上午,下課後中午飯都沒吃直接回了宿舍睡覺。
江月也沒吃中午飯,她揣著冷凍盒跑去第一食堂點了一份火鍋。
她拿著相睢的年卡要了一個最僻靜的包廂,當服務員把鍋底弄好,火鍋開始沸騰時,江月開啟冷凍盒,拎起眼睛放進了紅油火鍋裡。
眼珠在沸騰到冒泡的紅油中顫抖著鬚鬚沿著鍋壁攀爬,江月拿起筷子把它懟了下去。
眼珠在紅油裡滾了一圈,再一次鍥而不捨的往上爬,想要爬出這個紅油煉獄。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如此這般五六次,江月嫌麻煩,乾脆向服務員要了一個大漏勺扣在了鍋上。
30分鐘後,她拿著漏勺把眼珠撈起。
兩隻眼珠軟趴趴的躺在漏勺上,江月拿起筷子戳了一下,觸感如煮熟的湯圓一般軟糯。
癱在漏勺上的兩隻眼珠翻了個面,拿後腦勺對著江月。
結論——眼珠能被煮軟,但還是造不成實質性的傷害。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