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的精神體也出現了異常狀況。”
他笑嘻嘻地伸手指了一下自己頭上的光圈:“它最近一直歪著,我怎麼都沒辦法把它掰正。”
他甩了一下那一頭金燦燦的長髮,華麗聖潔的臉上漾起了一層笑意,把手搭在了相柳的肩膀上。
相柳的臉上露出一抹痛色,沉聲說道:“多久了?”
“最近兩天,我的精神力那麼強大,應該還可以撐很久,但是少將,我能感到那玩意在甦醒,如果輪迴木徹底甦醒,把貝塔星所有居民的精神力抽乾也就一瞬間的事。”
他的語速突然變快:“我真的很討厭雷蒙德那老不死的東西,但是現在,我想和雷茜上床。”
“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你居然只想著上床?”
“相柳少將,我陸更還是個處a,如果死之前我都沒有擺脫處a的身份,我看的那麼多寫真集學到的東西豈不是全無用武之地!”
他從兜裡掏出一盒超薄安全套遞給相柳,語重心長地說道:“相柳少將,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雷織不行那就換一個唄,我不信堂堂聯邦少將,臉個炮友都找不到!”
陸更嗚呼一聲,非常活潑地跑了出去。
休息室的走廊上,雷茜穿著一聲淺紫色的連衣裙,懷裡抱著一束薰衣草,一頭紫色的波浪捲髮披在雪白的肩頭,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看著從相柳休息室裡跑出來的陸更。
她走上前挽住陸更的手臂,陸更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江月拎著一堆購物袋從軍部的服裝部裡走了出來。
她隨手把一堆購物袋扔在牆邊,走向通往深淵巨坑的長廊,迅速換好了防護服。
因為甦醒的輪迴木太危險,軍部的軍人很少到這裡來,都是戰力頂級的九頭蛇小隊守在這裡觀測輪迴木的情況。
最後一道智械拱門緩緩洞開,江月走進黯藍色的霧靄裡,這裡藍胚素的濃度又增強了許多倍,江月一直走到深淵邊緣,粉色的熒光穿過霧靄,她閉上眼,磅礴的精神力如海嘯般席捲開來。
藍色的霧靄中,一隻龐大的無比的透明金雕漸漸顯形,它揮動著遮天蔽日的巨大雙翼,掀起一道道無比狂暴的精神能量嘯。
觀察室裡的葉淺遽然起身,她站在窗前,看見深淵周圍的藍色霧靄被可怕的能量嘯裹挾著,在深淵上空形成了一道巨大藍色龍捲,它倒扣著,像一個無比巨大的、急速旋轉的漏斗。
一扇無比巨大的透明羽翼從觀察室的窗前一掠而過,一片透明的羽毛緩緩落下。
寂靜的深淵突然想起一聲長鳴,彷彿是某種只在神話中出現過的遠古巨物發出的可怕叫聲,如滾滾驚雷,轟隆隆地在葉淺耳邊炸開。
外面全是黯藍色的巨大龍捲,一陣尖銳的尖嘯聲後,這猶如天罰降臨般的可怕景象緩緩消失,基地重新恢復了平靜。
作為一個觀察員,葉淺立刻將異常情況迅速上報。
做完這一切,她重新站起身,走到了窗邊。
藍色的霧靄中,她看到了一個詭異的樹影。
它的枝幹以一種極其可怖的姿態纏結在一起,那是葉淺無法理解的結構。
黯藍色的霧氣模糊了它的輪廓,詭異的樹影肆意的伸展,一道枝幹的黑影向觀察室蔓延,它破開雲霧障,像一個突然另一個世界裡飛速掠來的鬼影。
一根白色的枝幹懸停在窗前,一隻血紅色的眼睛突然睜開。
紅色的瞳仁,白色的瞳孔。
眼神怪誕,似笑非笑。
葉淺後退一步,觀察室的門被人踢開,陸更旋風一般闖了進來。
他呆住了,身體僵硬地看著窗外。
“我的媽啊”
觀察室擠進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