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白色細帶陷入哪裡反正江月已經不敢看了。
江月眼神發直,心跳如雷。
拼命隱忍還是沒有什麼用,江月逃命似的去了洗手間手衝了一把。
一道白光閃過,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
西薄雨,不過如此。
江月臉上掛起了賢者的微笑。
晚上兩人寫完作業在粉色的湖面上划船,粉波盪漾,江月嘴裡叼著一根草,翹著腿躺在床尾上看夕陽。
江月說道:”西薄雨,我給你講一個笑話。”
“有一個記者去街頭採訪,問一個大爺您幸福麼,你猜大爺怎麼回答?”
西薄雨想了一會後搖搖頭:“那位大爺怎麼回答的?”
“大爺說,我姓曾。”
西薄雨倒是沒什麼反應,倒是江月躺在船尾哈哈大笑,她捂著肚子說道:“我當時都快笑傻了哈哈哈。”
她笑的太誇張,西薄雨撐船的技術又很糟糕,再加上這小船其實是觀賞船,所以做成了那種中看不中用的一葉扁舟。
於是船身一斜,撲通一聲,江月從船尾滾到了湖裡。
西薄雨站在船上,到底沒忍住笑。
在四季如春的冷川過完了整個寒假,轉眼就到了開學的日子。
臨走的時候江月非常捨不得這個莊園,西薄雨輕飄飄地說道:“如果你喜歡,我可以送給你。”
江月一臉被天降餡餅砸暈了的樣子。
西薄雨捏著她的臉:“感動麼?”
江月舉起雙手:“不敢動,不敢動。”
兩人坐著飛行器回到津未校區,雖然還有三天開學,但2708寢室的人全都提前回來了。
江月和西薄雨回到宿舍時,宿舍的門正開著,白色的掃地機器人正在門口打著轉,一隻透明的小老虎坐在上面,正好奇地用爪子撥弄機器人。
江月彎下腰,捏著小老虎後頸那塊皮把它拎了起來。
庫里正拿著一瓶空氣清新劑對著窗臺一陣猛噴,邊噴邊感嘆:“我家濛濛的房間都比咱們這個宿舍大。”
濛濛是庫裡爸爸養的狗,還有一個專門負責它生活起居的傭人。
津未校區太潮溼,宿舍太久沒住人,有一股奇怪的潮味和黴味。
江森正在給被芯套被罩,一顆透明小樹站在他身邊,樹杈上掛著江森的藍灰色絲綢枕巾。
相睢蹲在地上拆快遞,他找了半天沒找到刀子,看見江月抱著小老虎走進來,立刻站起身把小老虎抱走,掰開它的肉墊露出貓科動物鋒利的指甲,非常絲滑地割開了快遞上的膠帶。
白望依舊雷打不動地躺在床上睡覺,即使大家弄出的動靜都很大,他也依然睡得非常香甜,真是非常神奇的體質。
打掃完寢室,江月站在窗前看著長生樹,一根枝條伸進窗子裡,上面開滿了淺紫色的花朵,花瓣靜靜地飄落下來,樹下面人來人往。
一眨眼都到大三下學期了,日子真是過得好快啊。
還有一年多就要畢業了。
畢業之後大家都要去哪呢?
她這個外來者在這個世界裡又要何去何從?
手腕上震動的終端打斷了江月的思緒,發件人是林夢怡。
林夢怡,那個總是趁著江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給她送各種東西的女oga,江月在全息網咖里加了她的終端通訊方式。
看來她的意識也順利地從戀戀不忘裡脫困,回到現實中了。
江月臉上露出一個笑容,開啟了那條訊息。
“這一次劫後餘生,我突然發現人生中有太多意外,是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用來揮霍的。所以拜託拜託,我真的很想見見你,下午六點,我在花冠區的花棚裡等你,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