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楚。
江月痛苦的撓撓頭髮,忽然想起這眼珠雖然現在才冒頭,可是細算時間它們已經在她身上居住了一個半月,而她室友們並沒有出現昏睡現象。
盧休說過,被眼球寄生的人相當於一個輻射源,只有腦域頻段和被寄生者相差不多的人才會遭到感染。
“那眼下是什麼情況?”
江月自言自語:“我到底是被感染了呢,還是沒有被感染呢,還是我的腦域頻段和室友們不一樣,所以他們一點事沒有呢?”
她往手心上一瞥,兩處眼珠正乖巧的蹲在她的手心裡。
既然可以拿出來,應該不算被寄生,也就談不上感染。
這具身體這麼強悍,連異變種的精神能量都能一口吞了,腦域頻段怕是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還是期末考試最重要,就算是死也得先及格再說。
至於這倆眼珠
江月想了想,這種不安全的東西還是放在自己身上最安全。
她拎起兩隻眼珠,把袖子擼到最上面,指了指自己的臂彎。
眼球會意,化作無數絲線滲進了江月的面板裡。
江月放下袖子回到了寢室,還好這時候歷越很冷,大家的睡衣都是長袖,要不然還真挺麻煩的。
江月穿過走廊,這裡到處都是面帶愁容的alpha,他們穿著睡衣擠滿了整個走廊,不少人都拿著能量棒,背書餓了隨時啃上一口。
江月發出一聲充滿疲憊的嘆息,她甩了甩腦後的高馬尾,突然想起自己已經四天沒洗頭了。
灰色的長髮已經已經打綹,她艱難的抉擇了一會,決定繼續背書。
一個哈欠又一個哈欠,困啊,累啊,餓啊,好像哭啊,好想睡覺啊。
2708寢室背到了凌晨二點,相睢和江月背到了凌晨三點半。
當江月端著水盆去洗漱時,走廊依舊燈火通明,她看見了三班的班長周曦,這位女alpha一邊嚼能量棒一邊翻課件,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睜。
還有一位alpha倚著牆壁睡著了。
軍校的考試長達兩週。
他們要一共考八個科目,形勢與政策,聯邦歷史,解剖學,全息演練,戰略分析,動態視力追蹤,承載能力,體能考試。
第一天考形勢與政策和解剖學,非常要命的兩個學科。
這一天江月熬了個通宵,早飯是一瓶礦泉水和一根炸/彈能量棒,走路的腳步都是虛的。
第一天形策和解剖,中午十一點半形勢與政策考試結束,alpha們連寢室都不回,大家烏泱泱的衝進最近的食堂,直接往食堂一坐,一邊喝營養液一邊從書包裡拿出資料繼續看解剖學。
室友們一臉菜色,相睢捂著心臟臉色發白:“我嘴裡一股血腥味。”
江森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嘴裡發苦,可能把膽汁熬出來了。”
白望雙目渙散,拿著電紙書給自己扇風:“我胸口好悶,喘不過氣了。”
庫裡拿著餐巾紙擦了一下腦門:“我一直冒虛汗,是不是要完?”
西薄雨默默喝營養液,他原本就蒼白的面板變得更加蒼白了,一直蓬鬆有型的頭髮泛著油光。
他也四天沒洗頭了。
江月沒有力氣說話,她趴在飯桌上睡了二十分鐘,鬧鈴一響就咬緊牙關爬起來,扶著桌子虛弱的喊道:“扶朕起來,朕還能學!”
下午兩點解剖學考試,下午五點鐘考試結束。
一行人暈暈乎乎的回到寢室,江月爬到床上倒頭就睡,腦袋剛捱上枕頭,立刻想起自己沒定鬧鐘,於是又強撐著一口氣把鬧鐘設上了。
大家補了兩個小時的覺,鬧鈴一響江森掙扎著爬起來往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