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江月摘掉頭盔爬出全息倉,繼續在上搜尋遊戲攻略。
真奇怪,她搜到的所有遊戲攻略裡都沒有名叫江九的npc,這可能是一個新人物,江月點開終端記錄進度,隨後去洗手間裡洗漱。
水龍頭開啟,手腕爆射出無數紅色的細線,細線交織成兩隻紅色的眼球,開始在水龍頭上盪鞦韆。
江月揉了揉兩隻眼球,她洗完臉後把洗手池放滿水,從包裡掏出一個肥皂盒放在裡面,兩隻眼球快樂的跳到肥皂盒裡,伸出兩根白色的莖須開始划船。
眼球的愛好真是奇奇怪怪,比金雕還幼稚。
第二天早晨,她收到了室友們發來的訊息。
江森:你最近好嗎,我被虛擬小人踢了蛋,現在行動不便,還有一週考試了,如果我還活著,考試之後就去看你。
白望:友情誠可貴,複習價更高,我真的快要死了啊啊啊,已經連續一週沒有睡飽了,考完試之後過去看你。
庫裡:聽西薄雨和相睢說你最近玩戀戀不忘,打副本我最擅長了,到時候咱倆交流一下經驗。
相睢:大家都挺想你的,考完試後咱們聚聚,我現在就靠這個撐著了。
西薄雨:錢夠花嗎?
江月一一回復,回覆完訊息後十一點四十分。她去洗手間把划船的兩隻眼球撈了出來,又把胖成球的金雕放出來溜達了一會、
十二點上床睡覺,第二天繼續闖副本。
【卡斯歐監獄組織了一場聯歡會,請進行才藝表演,會有驚喜掉落喲~】
江月上臺唱了一首菊花臺。
【智慧止吠器x1、蠟燭x2、狼牙指環x1】
為什麼掉落的東西奇奇怪怪的?
聯歡會結束後江月回到了牢房裡,牢房是一個相對封閉的環境,而且這裡有著嚴格的秩序,這種對人身自由有所限制的環境是非常不利於玩家主動推進劇情的,他們只能被動的等待。
江月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她無聊的看著地板。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江月的耐性也逐漸耗盡,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
監獄裡一直風平浪靜,再這樣下去她真的要對這個遊戲失去耐心了。
她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過分疑神疑鬼了,一有點風吹草動就杯弓蛇影,跟只驚弓之鳥似的。
這可是去年3月份上線的副本,跟她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況且星際人口好幾百億,遇見一個和遊戲npc長得相似的,似乎也不用特別大驚小怪。
江月想下線,可是好奇心又繼續驅使她留在這裡。
她拄著下巴自言自語:“重萊身上就有一股草莓奶油味,遊戲開頭的造句活動也有草莓奶油,這真的是巧合麼,難道這個副本的人物有原型,可是我搜了半天也沒搜到啊。”
實在太無聊了,江月開始在牢房裡轉圈圈。
一圈,一圈,又一圈,江月無聊的要命,乾脆走進洗手間裡玩水,她把水龍頭擰開關上,再擰開再關上。
“艹,這也太無聊了,什麼破副本,在垃圾星蹲監獄還沒蹲夠麼,現在跑到遊戲裡蹲監獄來了,我是煞筆吧!”
她煩躁地甩甩手上的水,按開了洗手池的下水口,水嘩啦啦的流下去,江月倚著牆壁,對著鏡子擺弄自己的頭髮。
恰在此時,一隻紅黑相間的蚊子從沒有關閉的下水口裡鑽了出來。
江月內心瘋狂吐槽!
不是吧不是吧!你一個遊戲不好好增加可玩性和趣味性,偏偏在這種無聊的細節上下功夫!連下水道里的蚊子都做出來了!遊戲策劃你踏馬的有病吧!
江月翻了一個白眼,揮手打蚊子。
啪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