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有著志比天高的有為青年。而僅僅一週,他將在帝國最大的監獄,鬼城監獄度過自己的一聲。這是帝國最荒涼的地方。它的周圍渺無人煙,距離地表足有一英里厚。而距離帝國最近的洞窟城市幽靈城,也有200英里。
在這座監獄,每個進來的犯人誰也不知道它的構造。因為它們都是被蒙著眼睛送到的。現在,他渴望每天中午的放風時間,這也是每個犯人最愜意的時刻。在監獄的中心,有一個足球大小的廣場,這個廣場的頂部成錐形直奔地表,上面有陽光投射下來。看到陽光,每個犯人的臉上都很溫和。大都閉著眼睛,享受著這美妙的時刻。只有在這時,人們才真正體味到了自由的珍貴。即使一寸陽光也會有特殊的意義。
為了更多的採取陽光,雖然錐頂看起來不大,但是,在錐面上佈滿了反光鏡。這些反光鏡把頂部的陽光折射到另外的反光鏡,那些透過反光鏡折射的陽光再依次折射到不同的鏡面上,它們很有次序,像是經過嚴格的計算,所以整個監獄能享受到非常足的日光浴。
犯人們三三兩兩在場地上做著自由動作,這是最放鬆個性的時刻。每個人都極力表演著最拿手的舞蹈,或者扯上兩嗓子。有的竟然象美國街舞,或者非洲少數民族粗獷的舞蹈,當然更多的是雜耍動作,似乎象雜技,也許這最能表達人們發洩被壓抑的心靈吧。因為如拿大頂,蠍子似的倒立爬走,猴子捉蝨等等可笑的動作都搬了上來。
每個人似乎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儘管每個人胸脯上一個個斗大的數字都醒目地表明他們現在的身份,犯人,一個失去自由與公民權的犯人。
6181,這個由年和月組成的數字,也同樣醒目地印在桑迪的衣服上。
這個還是由自己根據地球人管理監獄犯人的編號規則,被他薦舉到冰人帝國後,也是惟一被採用的建議。今天,竟然也使用在自己身上,這是多麼大的諷刺啊。
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他在逐漸適應這裡的環境,逐漸適應獄警叫他6181這個編號。現在他惟一難過的是自己同地球人的聯絡將從此中斷。他與地球人共同努力達到和平共處的目標將化為泡影。
帝國會將仇恨一直延續下去,與地球人無休止地廝殺,不僅會毀壞兩個星球的文明,而且將招致更大的災難。想到無論是哪一星球都將遭到重創,桑迪不敢想下去。
徐騰趕到騰衝沙漠的巴顏喀拉峽谷時,一切已經結束了,當他在宇龍號上看到巴顏喀拉峽谷上空飄著一片片濃濃的黑煙時,才向這個方向趕來。另一個重要原因是他搜尋到的聯絡訊號在此方向最強烈。可是,當他趕到這裡時,訊號竟然在此消失,地上一片狼藉,被炸得粉身碎骨的戰機戰車殘骸早已面目全非,被燒焦了士兵更是慘不忍睹。
徐騰心裡一陣不好受。戰爭是殘酷的,對於任何一個驍勇正義的戰士來說,他可以捨生忘死地奮勇殺敵。但是,當他經過一場拼殺後,回看戰場時,都會有股悲憫的情懷,真不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而事實就是這麼殘酷,戰爭不會以個人意志為轉移,除非你是最高領袖。
他盤旋了一週徐徐降落下來,宇龍號還沒有停穩。這時,緊跟在他後面,雪鷹號刷的停在了宇龍號的一側。
當他從座艙下來時,雪鷹號的座艙蓋立刻彈開,從上面下來一個乾淨利落的女軍官,摘下頭盔,散開一頭金色秀髮,一雙波斯貓眼閃著調皮的神采。
她簡直從座艙裡跳下來。一路小跑地直奔徐騰而來。
“徐騰哥。徐騰哥。”她喊著,既喜又泣。
“馬雅,馬雅,果真是雅妹。”
徐騰大踏步迎了過去。
兩人奔跑著心中都象揣了小兔子,可是距離僅一步之遙時,又都刷的停住了。
她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