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無表情,接著抬起長劍,利器割穿肉體,血膿灑了一地,小女孩睜大眼睛倒在血泊中。
深夜,男子渾身是血的在村莊走著,他手中的劍依舊沒有入鞘,身上的煞氣已經退卻很多,他的步伐很慢,彷彿每一步,都將要跨進地獄。
有一位中年婦女看著男子,面露詫異之色,這麼精緻絕美的男子,竟然渾身都是血,他一定是瀕臨為難之時,看他這穿著和氣勢,一定不是尋常人,倘若這個時候能夠贈予他一碗湯麵,日後一定能得到他的重金回報。
婦女掂著小腳上前,手絹揮舞的如紅樓中的姑娘,細長的嗓音更是尖銳無比,“呦,客官,趕了這麼長的路,一定累了吧?走,跟大娘回家,大娘請你吃湯麵。”
男子沒有說話,只是沉下俊冷的眼睛,寒颼颼的看著婦女,婦女嚇的一個瑟縮,原本拉著他衣袖的手,趕緊縮回,訕笑著,想要退開。
男子在看清她的面容後,卻突然開口,“多謝你,周大娘……”
周大娘嚇了一跳,他怎麼知道自己夫家姓周?不過她在這村子,遠近也算是個聞名人,特別是她那出息的兒子,誰人不知,誰人不怕?叫得出她的名字,沒有什麼奇怪的。
隨即又揮舞著手絹上前,笑的像朵喇叭花拉著男子,“你認識我們家大富吧?他小時候也跟你一樣俊俏,可是這死小子不學好,最近居然當起了土匪,你說當土匪有什麼好的,我看,跟著欽州的紫衣侯做事才出息呢,那可是以後要當皇帝的……”
男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纏著黑色繃帶的手,牢牢的握住了劍的手柄,周大娘拉著男子,笑著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屋內,一個花甲的老頭在熱炕上檻煙,一見周大娘拉著一位俊美如斯的男子,沒有說話,只是拿菸袋在土炕上磕了幾下。
“老頭子,告訴你,這位客官有可能認識我們家兒子呢,別看他從外鄉來,他都可以叫出我周大娘的名號……”
周大娘笑的花枝亂顫,揮舞著手絹,然後一扭一扭的去廚房給男子做湯麵。
男子站在原地沒有動,冷冷的眸子掃視了炕上的老頭一眼,老頭檻著大煙袋,迎上男子的視線,男子的一雙好看到極致的鳳眸,似乎凝結了冰霜,他握著劍,一瞬不瞬的看著老頭。
老頭再次的磕了磕大煙袋,嘲諷道,“我勸你還是走吧,她是想讓你去勾欄軒做小倌,好好的人,別被她白白糟踐了!”
男子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拿著劍的手,動了一動,老頭似乎意料到他的動作,冷哼道,“沒用的,這老溝附近,方圓十里,全部是那個小雜碎的勢力,你能殺的了一人,殺的了百人千人嗎?”
男子蹙眉,沒有聽明白老頭是什麼意思,老頭站起身,拿著菸袋指著外面道,“你看看這老溝,還能看見一個正常的壯年男子麼?全叫那個小王八蛋帶上山做土匪了,土匪是什麼,是賊啊!我們老周家就出了這麼一個惡賊,打著替天行道的名號,盡做一些傷天害理的勾當……”
老頭一時激動,竟然咳嗽起來,男子鳳眸微眯,依舊沉默,周大娘已經捧著湯麵走了出去,她將熱氣騰騰的面放在土炕上的桌子上,凶神惡煞的看著老頭,指著老頭的鼻尖破口大罵,“你個老不死的,我們的兒子是賊,那你是什麼?你穿的吃的,哪樣不是兒子拿命換回來的?敢罵兒子是小王八蛋,你就是老王八蛋!”
老頭氣的哆嗦,大煙袋丟在一邊,撫著自己的胸口喘氣,“那小兔崽子就是被你教成這樣的,殺人放火,奸、淫擄虐,還有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是他沒做過的,你們小心報應,報應!”
周大娘扒拉著身上的圍裙,伸出爪子就要和老頭拼命,只是她還沒靠近老頭,一把劍已經割斷了她的脖子。她沒有感覺到疼,只是頸項涼颼颼的,彷彿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