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大菜了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壽揚鞭叱喝道:“誰人替我上前,去取這狂妄之輩的頭顱!”
“末將願往!”
話音還沒說完,一名身騎棗紅烈馬的悍將,已從李壽背後閃身出來,催馬挺槍,如同狂飆一般的向陸恆撲去。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三五年。
距離陸恆率領陸氐族兵奔襲匈奴山城的昭泰二年,已有十多年了,這十多年來,由於交戰廝殺,雙方的陣營中,都湧現出來了許多斬將奪旗的猛將,可陸恆的名字,就象是天上高不可攀的星辰,而被世人尊為天下第一刀,至今,在茶坊市井間,還有人說唱著陸恆當年,以縱橫之鞭的勢頭,橫掃草原,在弱水河邊,一刀劈殺血狼樓班地傳奇。
只是,這些年,陸恆晉身為王爵,掌全國軍政大權,再非當年一怒殺人、流血五步的輕狂少年,便是陸恆的屬下,也沒有幾人看見他再次揮刀。
所以,對於陸恆天下第一刀的威名,有很多人,都漸漸抱著懷疑的態度,特別是做為幷州一方,敵對陣營的勇士,他們經常叫囂著,要用陸恆的性命,來見證自己的勇武。
對於他們而言,關於陸恆怎麼怎麼厲害的那些傳聞,都他媽的是因為陸恆今日的身份地位,而在拍馬屁、吹牛皮呢。
此刻,從李壽背後衝出的人叫曾彪,是幷州軍中威名最盛的猛將。
陸恆冷笑,現在雙方都在劍陣對峙,如果自己率軍不顧一切的衝擊敵軍本陣,可能會勝,但也可能會敗,因為這個地形,實在是太過窄小,並不適合大軍完全展開。
對面的幷州軍,劍陣相候,恐怕也是因為沒有勝利的把握吧。
自己的手下,是經過十年訓練出來的精銳,李壽的幷州軍,匈奴人的鐵騎,又何嘗不是百戰雄師?
所以陸恆打算,先跟敵軍對峙著,等後面的弓弩部隊上來了,等秦翔率領的鐵騎按照他剛才的命令,抄了聯軍的後路,他再中間開花般的發力。
此刻的陸恆,仍然抱著,要把聯軍全殲的心思。
來的好!便斬你祭旗!
盯視著疾馳而來的敵騎,陸恆制止了身後部將們的請命,他手一抬,一柄七尺長刀,已變魔術般的顯現出來,清冷的寒光,象水銀一般,在鋒刃間遊走不定。
有多長時間了,沒有親自上陣上敵,久違激情,讓陸恆的雙眸,閃動著嗜血的興奮。
雙方劍陣的千軍萬馬,在此刻,都情不自禁的瞪大眼睛,摒住呼吸。
萬眾矚目下,只見陸恆跨下的戰馬先是一個人立,接著,發出一聲獅虎般的咆哮,狂奔而出,陸恆那身寬大的黑色袍服在一起一落之間,再次猛然向後伸展開來,彷彿來自地獄的黑色火焰,熊熊燃燒。
一人一騎,竟然給人一種山崩海嘯的力量。
“殺!”
蹄聲似奔雷,雙騎在快速接近著,曾彪的咽喉中,發出遭遇強暴般的高亢喊叫,似乎唯有如此,他才能使自己,保持著繼續向陸恆衝鋒的勇氣。
在雙騎即將交錯的瞬間,曾彪從馬背上猛然挺身,齧牙咧嘴,把長槍對著陸恆的心口,用入洞房的力量刺出。
就在這時,他看見了一片刀光,一片如東海月升,璀璨的讓人下意識閉上眼睛的亮麗刀光。
“殺!”
兩軍劍陣計程車卒,也情不自禁的跟著喊叫起來,這種勇士對決,最是能激發做為一名戰士,骨子裡的那份榮耀和熱血,密如急雨的馬蹄,那裡是在踩踏著草地,分明是在踩踏他們的心靈。
喊叫聲驀然而止。
雙騎交錯而過,所有人都覺得眼睛一花,根本就沒有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聽見箏鳴般的刀嘯,餘音繚繞的擴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