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更因為他這個皇帝,曾經很不名譽的,為了保全自己,而犧牲了忠心臣子的性命。
也就是說,這些臣子,雖然平時看上去是一幅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模樣,其實在內心深處,根本就不信任他這個皇帝。
但張琦你不應該啊,自己對張琦平日裡恩重如山,推衣解食,還委以重任,視為心腹,讓他掌管朝廷大部分的軍權,想不到,人心啊、、、、、、、、
以前,怎麼就沒有看透這個混賬東西呢?!
在這瞬間,有拔劍砍人的衝動。
景宗皇帝覺得眼中金星亂冒,氣籲塞胸,心跳如鼓,身子一晃,險些沒有摔倒在地,他指著張琦冷聲道:“你信不信朕現在就將你賜死,再誅你九族?!”
“陛下!陛下!臣是冤枉的啊!天大地冤枉啊!”
張琦磕頭不已,“嘭嘭”有聲,頃刻間,額頭已是一片青紫,雖然在惶恐之中,但張琦心中明白,這一刻,可是萬萬不能嘴軟心虛的,否則,那才是真正的死無葬身之地呢。
“臣之所以認為應該緩議,主要是因為此時事態不明,貿然決斷,很有可能會陷入更大的困境之中,應該慎重行事,臣,是絕無二心的啊!那些汙衊之詞,更請陛下不要相信!”張琦仰天泣號:“臣之忠心,可鑑日月,昭昭乾坤,朗朗八荒,臣之碧血、、、、、”
“夠啦!”
景宗皇帝不耐煩的打斷了張琦的告白,他盯著張琦的臉,淡淡的道:“既然你把你自己,說成是天下第一##的大忠臣,那麼,朕就要看你的行動了、、、、”
景宗皇帝壓低嗓音,殺氣騰騰的到:“朕命令你,在三日之內,把原先駐紮在,函谷、依闕、廣成、孟津四關的南方軍旅,回撥到京城四門,隨時聽候朕的差遣。”
“臣,領旨!”
張琦看著神色接近瘋狂的景宗皇帝,心中叫苦不已,他明白,景宗皇帝這是準備跟京都門閥豪族撕破臉,而大開殺戒呢。
但,就算是把京都的門閥豪族殺光了,難道還能把天下的門閥豪族都殺光不成?到時,天下非大亂不可。而自己,更有可能成為替罪羔羊。
從窗欞透射進來地燦爛陽光,撒照在張琦的身上,但張琦感覺到的卻是,從來沒有過的寒冷和黑暗。
從議事的武英殿中回到內宮,已是天色漸黑。華燈初上之時,一盞盞大紅宮燈依次點燃,高懸在迴廊、飛簷之上,寒波映影,墨竹婆娑,風中湧動著淡淡花香。
景宗皇帝邊走邊想著心事,全然沒有注意身周的景物。
想起張琦,景宗皇帝仍然覺得恨恨不已,小人!這是一個隱藏極深地小人!極不可靠!以為朕是可欺之主呢,今日,才算看出他的本來目的,只是現在,還要利用他。將來找到合適人選。第一件事便是撤了他的軍權。打入死牢,讓他生不如死。
想起張琦,便又想到了太尉陸平,想到了太尉陸平那張始終都保持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老臉,景宗皇帝便覺得一股邪火湧上心頭,滿嘴都是苦澀味。這次征伐匈奴的軍事計劃,是你陸平一手製定的,你難道就沒有預料到今日的後果?哼!三日之後,朕第一個要殺的門閥中人,便是你這個自以為是的老傢伙。
想到了太尉陸平,自然而然的又想起了李壽,朕要將他千刀萬剮、碎屍萬段、株連九族、、、、不行,李壽這個奸賊,也是太祖之子,九族之中也有朕,難道朕還要把自己斬了不成?
有苦說不出,有火洩不掉,這樣地痛楚最是傷人。
景宗皇帝氣喘吁吁,步履卻是越走越快,好像是要去找人拼命一般,完全不像是一名已經五十多歲的老者,負責提燈籠照路的內侍,一邊小跑跟隨,一邊在心中叫苦不迭。
轉過了一扇月洞門,又過了一條綠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