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別說,看著這些金光閃閃的麻袋,明明知道價值連城,但卻可以毫無顧忌的把它們踩在腳下,那種完全擁有,高高在上,並富足天下地感覺,也著實是很爽啊!
秦翔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怕自己的口味會因此而降低,於是,他故作奇怪的問道:“恆少爺,你不在中軍大帳中待著,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已經回國了,這些錢,馬上就要分給大家了,我要是不抓緊再看見眼,以後,這樣美麗的景緻,可就是再難看見了,所以,我決定了,今天晚上,我就在這帳篷中休息,我要躺在這些麻袋上面睡覺。”
秦翔聽了,再次撇嘴,他覺得自己的半個臉都在抽筋,心想,恆少爺啊恆少爺,你還真能裝呢,你以為我不知道啊,你這是為了躲藏玉琉公主的追殺,而躲到這裡來地,真是煮熟的鴨子——嘴硬啊。
“這些錢,到時候分成兩半,拿出一半來,分給這些族兵,每人一份,不許出現任何的剋扣,傷殘者,領一份半,隊長以前級別,還有戰亡者,其家屬領雙份。”
“從剩餘的那一半里面,按照當初制定協議的比例,該分給馬賊的,就分給馬賊,答應賣給馬賊兵器軍械的,就從上面扣除,該支付賒欠辛氏大子馬款的,就支付馬款,可別忘了給人家利息,當初,辛大個子賣給咱們地這批優良戰馬,可是承擔極大風險了。”
“美玉和寶石這一類難以估價的東西,到時候,就交給吳良那個奸高折現吧,料他也不敢黑我、、、、、、”
“對了,秦翔,你在暗中觀察巴蘭比,得出什麼樣的結論了?”
現在的秦翔,到是已經習慣了,陸恆那忽東忽西跳躍似的問話,雖然一路走來,他一進在思考著這個問題,但此刻,仍然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這個匈奴三王子,是一個很危險的人。”
秦翔一字一頓的說道,他神情慎重,由此顯示出,他現在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經過了沉思熟慮的:“巴蘭比似乎是在極短的時間裡,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就明白了恆少爺你對他的考驗,他選擇了忍耐,一種堅如磐石,絕非常人能做到的忍耐。”
“他的身軀,至始至終都保持著挺立,他的腳步,至始至終都沒有挪動半步。”
“雖然,對於我們來說,巴蘭比越是危險,那麼,把他放回草原,便更能掀起軒然大波,更能使匈奴各部落的動亂加巨,但現在,我卻不能不認為,把巴蘭比放回匈奴,可能是一個錯誤,因為,他太危險了。”
“巴蘭比一路上表現出來的機智、應變,還有今晚表現出來的堅忍,都證明他是一個極度強悍的人物,如果放他回草原,很有可能是放虎歸山,萬一有一天,他真的成為匈奴人的王,那麼,對於咱們大齊帝國來說,可能是一場巨大的空難啊。”
黑暗中,陸恆陰森森的問道:“那你的意思是說、、、、、、”
“兩個辦法,一個辦法是,在放巴蘭比的同時,也把那些馬賊的人質放回草原去,告訴他們,那個在隊伍中出現的蒙面人,便是匈奴人的三王子巴蘭比,咱們陸氏族兵,正是因為有了這樣一個超級大內奸,所以才能奔襲萬里,成功回返。”
“有了這樣的謠言,巴蘭比就算是回到草原,但要想成為匈奴人的王,不同性質也不是能輕易做到的事情。”
“還有一個方法就是、、、、、、”秦翔不說話了,但正所謂,一切盡在不言中。
陸恆在麻袋上踱著步,思忖著,權衡著,黑暗中,沒有人能夠看清他的表情,而腳下麻袋中的金塊,隨著他步履的踩踏,發出“嗒嗒”輕響,悅耳動聽之極。
這時,一名親兵在帳門口稟報道:“陳東陳統領他們從平泉城回來了,隨陳統領一起來的,還有咱們太尉府的雄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