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沒兩步,就聽外邊有人喊道:“聖者!”
“找到了!”
屋外的司徒家機關術士氣喘吁吁道:“在第九層船艙,抓到三名潛入靈鳥號的學院弟子,其中有兩名都是方技家弟子,一個叫張相雲,一個叫年秋雁,還有一名道家弟子,洛伏。”
“不知道這三人跟之前上層打鬥的事是否有關。”
歐如雙聽得面無表情,卻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藥園:“帶路。”
張相雲那邊想破頭也想不到自己是怎麼被發現的。
上船後本來沒什麼大事,解釋清楚自己學院弟子的身份就行,頂多捱罵,但歐如雙與林承海一戰吸引諸多目光,張相雲三人也被懷疑與此事有關,抓住他們的機關術士便不敢草率決定。
歐如雙走得很快,小金蝶停在藥園巡邏,沒能發現借瞬隱符躲起來的二人,片刻後也飛走了。
此刻船上的機關術士們在意的都是海眼,也無人受傷需要醫治,所以藥園也沒人看守,如今只剩躲在陰影中的虞歲和林承海二人。
林承海確認沒有威脅後,這才從陰影中出來,扭頭看向同樣一步走出陰影的虞歲。
他試探道:“看樣子你也沒做什麼。”
虞歲低頭看身旁的藥草,彎腰低頭聞了聞:“那三人若是沒被發現,又或者發現的不是那三人,他就不會走了。”
林承海低低咳嗽聲,卻笑道:“看來他有把柄在你手裡?”
“我也是藉機試探而已,還得多謝前輩你給這個機會。”虞歲直起身,朝林承海笑了下,雖然他看不到,卻能聽見少女話裡的笑意。
“這聲前輩可叫早了。”林承海捂嘴,別過臉去吐了口血,心想這姑娘在這套近乎呢。
虞歲伸手指了指他,誠心解釋:“前輩附身的這具身體主人,是我師兄的朋友,如今我師兄不在,我總不能見死不救。”
林承海知道虞歲有瞬隱符,便猜她是躲在過道里時,聽見了自己和歐如雙的談話。
“你師兄?”林承海靠著高大的藥樹盤腿坐下調息體內五行之氣,抬眼瞥虞歲,皮笑肉不笑問,“能跟文陽家的少爺當朋友,你師兄也來頭不小吧。”
“那當然啦!”虞歲說起自家師兄,語氣頗為驕傲,“我師兄可是太乙唯一一位鬼道聖者的首徒。”
林承海聽得倒吸一口涼氣,眼皮狠狠一跳。
虞歲看出了林承海的異樣,故作關切道:“前輩?”
林承海捂著胸口,做傷勢嚴重狀,低頭咳嗽兩聲後說:“那你也是鬼道聖者的徒弟?”
“師尊就我和師兄兩個徒弟。”虞歲朝林承海走去,問他,“前輩,你這傷勢我怕是愛莫能助,不知道你自己能不能再撐會。”
“你既然是太乙學院的弟子,又為何要幫我?”林承海狐疑地朝虞歲看去,打手勢讓她停在原地別再過去,“歐如雙可是你太乙學院的二十四聖之一,你不怕被他發現?”
“我也是偷偷來的,不能被發現,何況學院有二十四位聖者,難保不會有幾個討人厭的。”虞歲說,“我又不是農家弟子,不聽歐聖的話也不稀奇,何況歐聖要抓你就要殺文陽軸,我可不能讓他死了。”
林承海被她這話給逗笑了,邊咳邊笑。
虞歲停在他前方蹲下身,雙手撐著下巴,雖然看不見她的臉,行動和語氣卻透著一股天真爛漫:“最重要的是,我的同伴因為金蝶和禱天蛛,被迫跟著司徒瑾他們跑了,我還得靠前輩你找到她。”
林承海卻眯著眼反問:“歐如雙要殺文陽軸,你憑什麼認為我不會?”
虞歲驚訝道:“你會嗎?”
林承海被她直白的驚訝給氣笑了:“你就沒想過嗎?!”
虞歲也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