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發展,待之後黑白無常、牛頭馬面先後出現,被郎飛百般挑唆,最後竟不惜大動干戈時,他這才忍不住現身出來制止雙方。
“鍾大哥,小弟之前的那些話不過是說說而已,當不得數的,萬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往心裡去。”古書上對鍾馗的形容是文武雙全,乃閻君座下的不二之才,在這等人物面前,郎飛自知再逞口舌之利,實為不智之舉。沒奈何,也只得收起那些心中的那些鬼主意、小算盤,端肅姿態。
其實鍾馗也並未將他那些不敬之言放在心上,本來他就有“賜福鎮宅聖君”這個稱號,還因此受了世人無盡香火。對於鎮宅、避邪一事並無什麼牴觸情緒。他此次之所以現身,除了為制住牛頭馬面、黑白無常之間的爭執外,還有最為要緊的一件目地,那就是問在場修士一些問題。自打被郎飛喚醒以來,不管他如何努力,卻絲毫感應不到源自陰曹地府的哪怕一丁點兒氣息。這讓他不禁心生疑惑,自大劫起後,自己沉眠了多少時日?陰曹地府如今又在哪裡?閻君大人是否安然渡過了劫難?這些問題無時無刻不再困惑著他,眼下有眾多修士在,觀其年齡,多不過一二百歲左右,正好可以問他們一問。
深深看了郎飛一眼,鍾馗沒有說話,反是轉過頭,對著龍印又喊道:“崔判,你還要睡到什麼時候?”
隨著一股黑煙的聚散,現場忽然又多了一人。細瞧之下,乃是一副文官打扮。生的是唇紅齒白,眉清目秀。端端的風流瀟灑,一表人才。隨著他走下玉階,紅袍輕擺,露出左手的生死薄,右手的判官筆。與古書上一比,當真是惟妙惟肖,不差分毫。
“鍾大哥!”行至鍾馗跟前,崔珏略拱了拱手。鍾馗報以回禮,充其微笑點頭。
轉眼見及廳內諸人,抬頭又瞅得牌匾上“森羅殿”三個字,崔珏眉頭一皺,問道:“拜鍾大哥呼喚,小弟才得以自沉睡中甦醒,不知此處是何所在?這些人又是什麼來歷?”
鍾馗微微一笑,答道:“不瞞賢弟說,此是何地我也不知,雖上有‘森羅殿’匾額,可你我皆知不過是虛有其表而已,比起真正的森羅殿來差之千里。此廳屏風之後又有聯通二層之玉梯,不過以我如今的神識強度,實難突破外圍禁制,是故,難曉樓上情況如何。至於外面,乃是無垠虛空,想來該是一片獨立的空間。綜上,此間到底是何所在,為兄實難判定,之所以喚出賢弟來,正是要問他們幾個問題,望賢弟一同參詳參詳。”
崔珏聽罷,打量四周一眼,嘆了口氣。“若能有當年的修為,這等區區禁制,能耐我何?只不過……唉!”話鋒一轉,這粉面小生突然冷冷掃過在場眾人。“觀你等身周氣息,半數者血債累累,煞氣沖霄,實為萬惡之輩,當殺!半數者雖亦揹負孽債,索性尚淺,可問個鞭撻、杖責之罪。”
當他看著魔門之人說出“當殺”兩字時,血煞、妖閻、風冥三人只覺一股刺骨冰寒的氣息順著脊樑骨由頂門直貫腳趾蓋兒。崔珏氣息之恐怖,實為眾人平生僅見,即便是以往有幸見識過的煉氣境修士比之都多有不如。若是真要以境界衡量的話,怕不是有著幾近古書上所描繪的地仙之輩的威勢。
“賢弟,我知你一向嫉惡如仇,只不過懲戒這些人事小,弄清楚此間真相才是首要之事。”說完,鍾馗對郎飛問道:“小子,我且問你,如今距離大劫起時已過了多少個年頭?”
“鍾大哥所說可是那場禍及諸天萬界的大劫難?”待見及鍾馗點了點頭,郎飛掐指計數片刻,答道:“已有一十二萬載。”
“已經過了這麼久了!”鍾馗心中一驚,繼續問道:“那你可知如今的地府何在?”
郎飛想了想,長嘆一口氣,答道:“不瞞你們說,現如今哪還有什麼地府、天庭!據古書記載,大劫以後諸天破滅,萬界崩塌。相較於諸大仙、聖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