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昔琴在另一邊幫忙整理床被,順口答了:“好人。”
“哦。”然幽濯訥訥的應了一聲,想到什麼,抬起自己的手,看著手中那支普通的木簪,又看向竹昔琴,說:“他們是好人?可你是賊……怎麼他們不捉你?”
。。
酒醒
竹昔琴動作一頓,幾欲站不穩。她憤恨的瞪著然幽濯,然幽濯小綿羊的向後移了些,好像竹昔琴真的會做什麼很恐怖的事情一樣。
這樣子卻又瞬間把竹昔琴逗笑了,他這好心當成驢肝肺的,是誰把他送回來,是誰給他整理床,他居然還把她當賊呢。全天下能遇到她那麼好心的“賊”,真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了!
兩個侍衛抬了木桶和熱水,放到房間的屏風之後。再看竹昔琴,本附在她頭髮上的雪都融化成水了,她現在這樣子和落湯雞有得一拼。為了竹昔琴健康著想,一個侍衛建議說:“竹小姐不如去旁邊的房間換洗一下……萬一著了寒……”
竹昔琴想想也是,微笑說好,可步子還沒邁出去呢,卻被一個人抓住了衣襬。
竹昔琴向後看,然幽濯一手抓著她的裙襬,樣子略顯可憐兮兮,撒嬌說:“你這是要走了?你不是說不會走的嗎?”
兩個侍衛皆驚悚。這……這真的是以冷漠無情出名的胥王爺?!
竹昔琴被他那麼一看,心也軟了,心中嘆氣說罷了,她歉意的笑著對侍衛說:“算了,不用了,麻煩你們了。”
一侍衛說沒事,轉身欲走,想想好像真的不太好。這身子的事可是由不得亂來的,於是再轉身想再勸勸竹昔琴,卻看到了然幽濯避開竹昔琴的視線,目光直直向自己射來,那目光幽冷而尖銳。
侍衛心中咯噔一聲,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多事的好,最後匆匆告了退了。
而當竹昔琴再看向然幽濯的時候,然幽濯的眼神仍然迷糊不清,好像剛才侍衛看到的只是錯覺一樣。
竹昔琴苦惱的看著然幽濯,試探的問:“你可以自己……泡澡嗎?”
然幽濯倒是乖乖點了頭,立馬低頭給自己解釦子,竹昔琴臉上一赧,連忙背過身去。
身後,然幽濯的聲音不解傳來:“你不和我一起嗎?”
竹昔琴臉上的紅漸漸蔓延至耳根,她搖頭桑�猓�擋徊徊弧�
然幽濯說哦。過了會,他又補充:“會生病的。”
竹昔琴寧願自己生病好了!和他一起洗澡,會……會立馬身亡的啊。
身後一陣窸窸窣窣,最後是然幽濯進入水中的聲音,竹昔琴終於鬆了一口氣了。坐到床邊的椅子上。
隔著屏風,然幽濯的身影被隱約勾勒出來,伴隨著一陣水聲,竹昔琴腦海中不知為何開始出現瞭然幽濯美人出浴的畫面。竹昔琴回神之後一驚,像是做了賊一般,心跳心虛加快,她暗罵自己腦子不好使了,刻意移開視線,無論如何都不再看向屏風那邊。
可過了許久,水聲依舊,可然幽濯卻絲毫沒有要出來的跡象。
竹昔琴暗忖,這水都快涼了吧。
還是說他已經醉到把冷水當熱水這種程度了?!
這一說到涼,竹昔琴還沒來得及顧及然幽濯,自己倒是渾身一顫,雞皮豎立。緊接著又打了三個噴嚏。
好嘛,然幽濯泡冷水沒事,她倒是先著涼了。
無奈然幽濯實在是很久沒出來,竹昔琴等著等著,竟兩手環抱自己,睡著了。
聽屏風外已經沒了動靜,然幽濯想,或許她是睡著了。
然幽濯泡過冷水之後,腦袋清醒了不少,只是他略有懊惱的看著他換出來的衣服。都已經溼透了,哪裡還能穿?可他總不能開口喊她吧……
正當然幽濯泡在涼水裡糾結之時,侍衛懷抱兩件乾爽舒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