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歐陽舞意走出燁鳶的那一刻,鬆了一口氣,想從懷裡掏出哨笛,卻被晨玥手快攔住了。
晨玥握著歐陽舞意的手,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歐陽舞意心底一沉,輕輕點了點頭,晨玥再看歐陽舞意一眼,便轉了身,繼續攙扶谷玉。
直到三人走出小山谷,晨玥才舒了一口氣,歐陽舞意吐出白色的薄霧,看向晨玥,眼裡有些古怪:“剛才……”
“他們會看著你的。”這是谷玉第一次對歐陽舞意說話,她走到歐陽舞意身前,因為天色的陰沉,歐陽舞意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到谷玉的唇優雅的一張一合,“在剛才的範圍……”谷玉邊說,邊自作主張的從歐陽舞意的手中拿過哨笛,紅唇輕輕一揚,將哨笛輕輕放到唇邊,吹出了尖長而沒有起伏的哨笛聲。
甦醒的惡魔
接近卯時了,谷玉坐在鏡前將鮮紅色的口脂放至唇邊輕抿了一下,原本蒼白的唇色變得殷紅,妖得可怖。
而晨玥正巧拿著谷玉的狐裘斗篷從谷玉的裡間出來,給谷玉披上。谷玉回眸朝晨玥笑了一笑,便起身將斗篷穿好,晨玥體貼的將風帽給谷玉戴上,本就過大的風帽將谷玉的半張臉遮在陰影之下,只清楚看到了谷玉白皙的下巴,殷紅的唇。
“娘身子不好,將風帽戴好,以免著了風寒。”晨玥解釋著,順手將谷玉狐裘上的毛理得順些。
谷玉點了點頭,只見她唇角輕揚起來,眼睛在陰影中看得不太清楚。
晨玥也沒多想,攙扶著谷玉出了房間。
晨玥還答應了歐陽舞意找然幽濯呢,她找不找然夕言和何尛是時間問題,她可以等,但她就擔心歐陽舞意急了,將走軍隊帶走自己找,到時候她不就白將歐陽舞意救出來了?
因為時間緊迫,谷玉的貼身丫鬟和歐陽舞意才剛看到晨玥和谷玉,晨玥便丟給歐陽舞意一句話:“走了。”然後連停留的時間都沒有,徑直向燁鳶出口走去。
歐陽舞意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不知所以。
等歐陽舞意反應過來的時候晨玥已經走出了三步之外,她卻只能嘟噥一聲不仗義,對晨玥什麼辦法都沒有,只好乖乖快步跟上。
谷玉那貼身丫鬟隨著歐陽舞意跟上晨玥之後,谷玉倒停下來,對那丫鬟說:“你放心吧,我去找曳,不會有什麼事的,你也不需要跟著我了。”
“可……”那丫鬟猶豫了下,谷玉便輕笑打斷:“飲瞳護法不是回來了?你去同她說,她也不會攔著我的,信不信?”
丫鬟不再說話,擔憂的看著谷玉,谷玉便知道這丫鬟是要順從她的意思了,谷玉安撫的拍了拍丫鬟的手背,轉身和晨玥離去。
歐陽舞意跟在谷玉一側,好奇的打量谷玉。
這女人……
谷玉給歐陽舞意的感覺她說不出來,但她覺得,這女人除了顯而易見的溫柔和憂鬱以外,一定還有什麼。總之,谷玉一定不是一個可以小覷的角色。
若說心機和狠毒,現在的歐陽舞意不一定能和晨玥相比,但論直覺,歐陽舞意總是沒錯的。
燁鳶沒有不能出燁鳶的規矩,更何況,要出去的人還是谷玉和晨玥。
先前攔著晨玥和歐陽舞意的人看到谷玉,冷不伶仃叫了一聲:“夫人。”卻沒有一分的恭敬。
在他們眼中,夫人是夫人,主上是主上,雖然他們認同主上的選擇,可不代表他們需要認可谷玉。除非谷玉如同主上那樣厲害,足以讓他們被她馴服。
在燁鳶,實力就是一切。
“嗯。”谷玉面對他們這般態度倒也不驕不躁,只和和氣氣的說:“辛苦你們了。”
說完,為首的人將谷玉和歐陽舞意、晨玥看了一圈,發現沒什麼問題,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放了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