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侯!?”暗衛統領將許太公交給身邊的人,翻身上馬迎了上去。
正在飛馳的呂布聞聲朝這邊看來,速度卻是沒有絲毫停歇,不一會兒,便已經衝到近前。
“卑職參見溫侯。”暗衛統領連忙在馬背上參拜道。
呂布點點頭,仔細看了看此人,卻是有些印象,不怎麼出眾,但卻常常在劉協身邊出沒,若非見得多,他還真的難以一眼認出對方。
一雙虎目,在許莊一行人身上掠過,沉聲道:“這些便是陛下要接應之人?”
“不錯!”暗衛統領點了點頭,一臉期冀的看向呂布身後:“不知溫侯此番帶了多少人馬前來。”
“五百鐵騎,明日便可趕到。”呂布淡然道,騎兵的速度雖然比步兵快,但尋常戰馬可沒有赤兔這樣的腳力和耐力,他將部隊交給了樊稠,單人匹馬率先趕來。
“明……明天!?”暗衛統領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不過想想也是,昨天自己才將訊息以飛鴿傳書送出去,就算反應再快,命令傳到呂布那裡的時候,恐怕也已經是今天了,呂布能這麼快趕來,是佔了戰馬的便宜,但尋常騎士可沒有赤兔這樣的好馬。
不過知道是一回事,現實又是另一回事。
現實就是,他們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等到明天了,那百多名莊勇和暗衛,根本不可能拖延那韓暹太久。
想到這裡,暗衛統領苦澀道:“溫侯還是先撤吧,賊軍已來,莫要平白丟了性命。”
“那你呢?”呂布聞言,也不多言,只是詫異的看了這暗衛統領一眼,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能夠經常出入劉協身邊,顯然頗受劉協信任。
“卑職?”暗衛統領苦澀一笑:“卑職有聖命在身,必須保護許家老小安全,就算失敗,卑職也要死在他們之前。”
“將軍這是何苦?”一旁的許太公聞言有些感動,這才是真正的忠君之士,只為天子一句話,寧願死也不違背。
“不錯。”有些驚訝的看了此人一眼,呂布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己這位女婿駕馭人的手段還真是不一般,冷俊的臉上閃過一抹苦苦的笑容:“爾等可以好好休息了,明日一早,待我麾下趕來,再一起上路。”
“呃……”看著呂布自馬背上摘下雕弓,暗衛統領連忙道:“溫侯不可魯莽,那韓暹麾下,足有兩千人馬!”
“兩千人?”呂布一咧嘴:“很多嗎?”
雙腳在馬鐙上一踩,赤兔馬在短暫的歇息之後,再度爆發出驚人的爆發力,化作一團紅光,朝著戰場方向掠過去。
“兩千人……不多嗎?”暗衛統領看著呂布離開的方向,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戰場上,雖然戰鬥規模並不大,但卻異常慘烈,那些知道必死的將士發起狠來,在短兵相接的一剎那,便讓衝上來的袁軍趕到一陣頭皮發麻,哪怕身體被數把刀槍通傳,尤自不甘的往前衝,許莊莊勇如是,那些暗衛戰士也如是,這一刻,生命在他們眼中,彷彿失去了意義,敵人的生命沒有意義,自己的生命,似乎也同樣沒有意義。
慘烈的殺伐氣息,哪怕相隔三百步的距離,呂布依舊能夠感受到,看著那漸漸要被袁術兵馬圍攏的小方陣,呂布輕喝一聲,原本已經很快的赤兔馬,速度似乎又提高了幾分,如風馳電掣一般,衝向密密麻麻的賊兵陣容。
那袁軍之中,似乎也發現了呂布這支不速之客,立刻分出兩百來人迎上來。
呂布冷笑一聲,六枚箭羽同時搭在弦上,右臂猛然發力,瞬間將一張五石強弓拉的圓如滿月。
“咻~”
幾乎沒有瞄準,隨著弓弦震顫,六枚利箭以肉眼難辨的速度,頃刻間已經越過那兩百步的距離沒入陣中。
“噗噗噗噗~”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