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典韋暴怒,索性翻身下馬,瞪了一眼依舊累的有些口吐白沫的戰馬,狠狠地一腳踹在馬腹上,那戰馬直接被他暴力一腳踹出了一丈多遠,甚至能夠聽到骨裂聲,悲鳴一聲,倒地不起,竟是被他這一腳給生生踹死了。
中軍陣中,曹操見狀不由扶額一嘆,而在典韋對面,太史慈也是抽搐了一下眼角,此人一身力氣,當真可怖。
“再來!”典韋此刻站在地上,卻是舒爽不少,看著太史慈,大吼一聲,揮舞雙戟撲上。
若是尋常將領,在戰場上失了戰馬,戰力便會大跌,但此刻,這典韋從馬背上下來,反而是氣勢狂漲,那一雙大戟如同兩條風龍般落下來,太史慈連忙舞動手中月牙戟招架,不過十招,雙臂竟然隱隱開始發麻,心中不禁大驚,連忙虛晃一招,策馬拉開距離,隨即調轉馬頭,對著典韋發動衝擊。
“鐺~”
弧光一閃,三把兵器交織在一處,典韋身體一晃,爆吼一聲,雙臂發力,將太史慈的月牙戟震開,隨即猛地一個轉身,雙戟連環朝著太史慈的背後劈下去,太史慈連忙一催戰馬,戰馬陡然加速,月牙戟自下而上,掠過一道寒光,與典韋換了一招之後,奔開五六丈遠,才緩緩停步,扭頭凝重的看向鐵塔般立在原地的典韋。
第九章 算計
典韋,猛如虎!
這是在與典韋交鋒之後,太史慈心中的唯一念頭,那兩條單手大戟每一招都是雷霆萬鈞,太史慈力氣也不弱,但若是腳力的話,估計自己連三合都撐不下來,只能憑藉技巧和戰馬來回遊鬥,藉助馬力,勉強能與典韋持平。
不過典韋雖然猛似虎,但一雙大戟掄開,大開大闔,卻也不是普通的一勇之夫,頗有章法,太史慈藉著戰馬與典韋戰了八十餘合,最終感覺力氣耗盡,只得退下陣來。
“將軍,無恙否?”臧霸跟上來,看著氣喘吁吁的太史慈,關切道。
“此人力大無窮,吾非其對手。”太史慈苦笑一聲,當日他曾與夏侯鬥了個不相上下,本以為此人已經算是曹操麾下頭號猛將,如今見到典韋,才知道曹操麾下,亦不乏猛將,此人一身本事,恐怕便是朝中,也只有呂布能勝出一籌,黃忠、趙雲或許能夠一戰,但也未必敢說穩贏。
至於自己,終究還是差了一些。
“子義將軍留步。”就在太史慈眼見不敵典韋,準備退兵回城之際,曹軍軍陣裂開一條通道,便見曹操在幾名武將的護衛下來到陣前,朝著太史慈叫道。
雖是敵人,不過對於曹操,太史慈並無惡感,畢竟這次的事情,說到底,還是陶謙的不是在先,若非此番前來坐鎮青州,為的就是制衡各方力量,太史慈實在懶得管這事,見曹操出來,太史慈猶豫片刻後,在馬背上微微欠身:“慈見過曹公。”
“久聞子義將軍乃忠孝之士,此番操出兵徐州,非為其他,實乃那陶恭祖太過可惡,殺吾老父,實不當人子,操才不得已興兵而來,此事與文舉公、與子義本無干系,子義何必苦苦相逼,操實不忍與將軍刀兵相見。”曹操微笑著抱拳道。
“曹公見諒。”太史慈頷首道:“末將乃奉上令而來,不可輕易退去,曹公與陶公之事,末將不好多言,便是陶公有過,這徐州百姓又有何辜,望曹公三思。”
“看來,子義是決心要與曹某為難了。”曹操眼中閃過一抹寒光,面色也沉下來。
“曹公見諒。”太史慈深吸了一口氣,傲然而立,目光卻不由自主的看向典韋,卻見典韋已經再度掣出鐵戟。
“好。”曹操臉上陰沉之色盡去,一揮手,示意典韋莫要動手,微笑著看向太史慈道:“人各有志,曹某不會強求,今日便不談這掃興之事,我與將軍一見如故,可惜如今你我是敵非友,否則,定要與子義將軍痛飲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