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瀟灑”的結論來。他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臨淵已經開始瞭解,她習慣用自己極喜歡的動物來形容喜歡的人。
比如說誰誰誰像她的白馬飛飛一樣,誰誰誰又像他們在臨淵琴房養的那隻小貓一樣。
這絕不是一種恥辱,而是無上的褒獎。
在她心裡,她的白馬飛飛和小貓咪咪是尤其可愛的,絕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跟他們一樣美好而可愛。
這樣活潑可愛而又靈動鮮活的寒玉,是他未曾見識過的。
如今瞭解了,萬分慶幸。
二人一馬在銀裝素裹的大地上前行,與白茫茫的天地融為一片,甚是和諧。
白馬飛飛不是千里馬,也不能日行八百里,但是仍然在第二天下午將他們送至鎮江。
他們此行的目的是江都,需要取道鎮江。
而鎮江已經封城了。
寒玉望著這緊緊關閉的城門,本該由士兵把守的城門頭上,冷冷清清,積雪一片。
空城。
棄城。
這是接連著跳進腦子裡的兩個詞。
一路行來,每一個城池或多或少都會有士兵把守,雖然如今是太平盛世,可把守城門還是必須的。
這樣荒無人煙的城門,果然只能配這兩個詞。
想到讓人棄城而去的理由,不由得愈加心情沉重。
城門緊閉,二人無可奈何,臨淵道:“在城外好好歇息一日吧,也好想想辦法。再說如今有了飛飛,我們明日一旦進了鎮江,很快就能到江都了。”
寒玉身心俱疲,也沒有其他辦法,點頭應了。
落腳的客棧裡,小二聽說二人要進城,連連擺手勸阻。
“二位客官還是不要去了。如今城內到處是疾病死屍,那病又是治不好的,官府已經下令焚城,那火光每天都有一陣。”
“如今鎮江城算是一座孤城,沒有人進得去,也沒有人出得來。只等著裡面的人死光了,燒光了,那勞什子病沒有了,將裡面的東西收拾一番,重新開始建城——哎,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臨淵轉過頭。見寒玉正定定的將那小二望著。
面紗遮掩之下,只有一雙淚眼射出又痛又恨的光來,她的手緊緊的握著,渾身發抖。
臨淵不動聲色的將她摟進懷裡。衝小二道:“內人旅途疲倦,累了。”
“額,額,那趕緊上樓歇著,”小二忙不迭地帶路,還不忙好心勸阻,“二位就別打進城的主意了哈。再說那廢城如今除了病患和死人什麼都沒有。”
“二位年紀輕輕,又是神仙一樣的人物,染了病豈不是可惜?”
臨淵將寒玉扶進屋裡放在床上,她仍然止不住的哆嗦。喃喃:“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臨淵將她淚溼的面紗取下來,嘆道:“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今沒有治癒的辦法,朝廷除了不再讓染病的人增加。也別無他法。”
寒玉忽然激動起來:“那那些染病的人就是該死了?就該被燒死麼?”
臨淵被她吼得愣了一下,淡淡道:“你先睡一會兒吧。”
她將自己蜷進被子裡,嗚嗚的哭起來。
臨淵在一旁陪著,什麼也沒有做。
“你知道嗎臨淵……我的父母死了。”
臨淵平靜道:“我知道。”
寒玉驚訝於他如此平靜的反應,哭聲停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他以為她說的“父母”是指軒轅夫婦。
她吸了吸鼻子,從床上坐起來:“他們被火燒死了。”
臨淵看著她沒動。這回什麼也沒說。
寒玉已經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哭訴起來;“他們得了病,被活活的燒死在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