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在怨恨卻又必須依賴的矛盾環境中失了平衡,一不小心就歪向了他。
那之前,她可以理智地掌控自己對博文的感情,雖然很喜歡,卻能夠告訴自己不應該;那之後,他和念念牽手的那一次,打碎了她所有的自制力,第一次,她在那麼多人面前瘋瘋癲癲、洋相百出。
此生,她只為這一個男人痴狂過。
她的心意,如今已經再明白不過了。
什麼試情花,不過是一個自欺欺人的東西而已,她寧願相信那只是一杯春藥。
可惜的是他竟然對她的父母見死不救,還對她蓄意隱瞞了四年之久。
……
她抬起頭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真是想不到,時隔四年,她竟然又回到了這裡,帶著滿身的傷和孤寂,孤零零的一個人。
這多舛的命運。
“有人嗎?”
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沉思。
抬頭一看,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正在敲敞開的大門。
梧桐遮著窗子,那女孩看不到她。
她愣了一下,接著看到那女孩伸手去扶另一個人,一隻芊芊玉手闖進視線裡。
“夫人,你小心一點,可別磕著……”
接著就看到一抹嫩黃的身影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慢慢的走上來。
“小心門檻,夫人……”
那女子形態嬌弱,步態虛軟,臉色蒼白,一看就是處於病痛之中的人。
“有人嗎?”先前那丫鬟又喚道。
這聲音驚醒了她,她來不及多想,趕緊從門裡迎出去。
昏黑的院落裡;兩個女人迎面碰上,面色並不從容。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眼前這女子。正是當年脆生生的叫她嫂子的那個人,是那個在她即將被沉潭的時候,上前為她說辭的女人,是。是……是被她殺死的人的妹妹——江柳。
她欠她,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她都欠這個女人。
她是來向她惡語相向的嗎?
她張了張嘴,想請她進去坐坐,努力想做得從容些,卻不知為何失去了勇氣。
夜幕的雪地裡很冷,旁邊一個丫鬟小聲的說道,“夫人,你的傷口……不能久站……”
她這才驚醒過來,趕緊露出一個自認為得體的笑容。說道:“到裡面去坐吧。”
女子並不推辭,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走進屋。
這屋子原本就簡陋,並沒有幾樣傢俱,寒玉將棉被鋪在一張竹椅上,勉強做成半個躺椅的樣子。江柳在她的示意下坐進去。
“是哪裡不舒服嗎?”寒玉問道。
江柳露出些尷尬的神情,低下頭,沒有答話。
旁邊的一個小丫鬟插嘴道:“我們夫人才剛剛生產……”
寒玉一愣,再去看江柳,發現她面色間的尷尬之色,顯然這件事情被寒玉知道,讓她顯得很尷尬。
寒玉自然明白這尷尬是為什麼。她輕鬆的笑笑,說道:“那可品不成我新買的茶了。”
江柳似乎有些意外,抬頭看她。
她笑著的回視她,輕聲問道,“我看你氣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產時流了太多血?”
“你怎麼知道?”旁邊一個丫鬟驚道。
她笑笑。說道:“我看過一點這方面的書,你們夫人身子太弱,應該好好補補。”
小丫鬟眼睛發亮,似是還要說什麼,江柳止住了她。對著寒玉道:“就是生產的時候大出血……他……怕孩子出什麼事情,才沒有親自去接你回來……”
這話說得斷斷續續,小心翼翼,儘管極力隱忍,寒玉還是聽出了她的難過。
或許這些年,她也受了不少委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