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她,故意惹惱她,看她嘟嘴皺眉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他就偷偷地笑。好像這是人世間最大的快樂。
她終於將筆扔在桌子上,累極了,“我不要再比了。”
“怎麼,比不贏了?”他笑著問。
“你無賴。”她瞪他。
“我哪裡無賴?我講理得很,是你自己輸了的啊。不然就這樣。為了安慰你一下,我就犧牲一下,親親你好了,好不好?”
又來這個!
她瞪著他,連眼神都開始幽怨起來,他這才趕緊收斂了,乖乖的將她抱起來,哄道,“好嘛好嘛,雨兒的字寫得最漂亮,雨兒的畫畫得最好看,雨兒的詩作得也好……總之,雨兒是世界上最最棒的小朋友,好不好?”
她被他說得笑起來,“你才是小朋友!”
“好好好,我是小朋友,你也是小朋友,我們都是小朋友,好不好?”
她嘟著嘴靠進他懷裡,任由他抱著她,過了許久才說道:“闊,我們都等了三天了,是不是?”
“嗯。”他答。
“蒙古離這裡很遠嗎?”
他聽到這裡也頓了一下,將她放回床上,說道:“你等著我,我去問問怎麼回事,好不好?”
她點點頭,大眼睛裡滿是信賴和溫柔,他一笑,在她額上一吻,這才推門而去。
她從床上爬起來,拿開紙,很快的寫了些東西,綁在那隻鴿子的腿上。
“撲——”
鴿子忽的飛起來,方向篤定,雙翅有力,霎那之間就能飛得很高很遠,絕不是他們想的那樣弱不禁風。
她微微的笑了。
第二日一早,張管家送來一封信,說是江老夫婦在蒙古院落的小廝給的回信。
信上的內容並不複雜,翻來覆去就是寫四個老人並沒回蒙古,只捎信說又去其他的地方玩了,不知道具體的地點,所以無法聯絡。
江闊心中火起,卻又無可奈何,心裡暗暗的罵,就是這個臭老頭,從來都會壞他的好事!
寒玉的表情很平靜,她窩在他懷裡,摸了摸他的臉,“闊,我們回去吧,不要再等了。”
他深深看進她眼眸裡,那眼底深處明明有莫可名狀的失望。
她拖著病體跟著他在雪地裡跑了數千裡,到頭來,卻換得一個如此失望的結局。
他不甘,也不忍,說道:“你別急,我派人去找找看。”
她不置可否的一笑,眼裡似乎閃過嘲諷。
他沒有深究那嘲諷的意味,暗自在心裡搜尋父母可能去的地方。
他放下她。交待了幾句,想出去讓宋凱找人,才出門就見宋凱正急匆匆地朝他走來。
“怎麼了?”他問。
二人走至角落,宋凱壓低聲音對他說道:“少爺。小王爺回京了呢。”
江闊一愣。
宋凱又接著道,“據說是前天傍晚回來的。”
這次二人都不說話了。
怎麼這麼巧呢?他們剛剛到京城,雲遊四海許多年的小王爺就回來了?
宋凱停了一停,又道:“據我們的人說,好像小王爺這幾年也一直在江南一帶。”
江闊又是一愣。
這麼巧?
多年前發生的事情猶在眼前,二人從惺惺相惜的好朋友,變為深仇大恨的敵人,不過是因為一個女人而已。
小王爺一直怨恨他,也從未曾隱藏過要報復他的意圖,他一直知道。
可臨淵一直不採取行動。這讓他漸漸麻痺,直到四年前他的生辰,他忽然拿出那幅畫來,明明是在向他宣戰,他一時警惕起來。可他卻又沒動靜了。
如今,他和寒玉一回來,他便跟著來了,這其中可有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