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岫寒?”獨孤掠的身子重重的一顫,“他怎麼知道我離開了皇宮?”
是啊!這事情像是預謀好的一場戲,開頭引人注目,然後高。潮來臨,然後結局未知……綰鷗馬上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見識過君岫寒的手段,狠辣而且狡猾,那獨孤恆……
“君岫寒會不會和朱小七狼狽為奸……”綰鷗沒有說下去,兩人本就是奸。夫。淫。婦,在一起做出什麼樣的勾當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堂而皇之再正常不過的事。
獨孤掠簡直是駕著大黑馬在飛馳,他心急如焚:“我早就應該猜到君岫寒此次來我御凰國,不是為水晶頭骨那麼簡單,原來他的目標竟然是皇兄……”
看來,這第十二顆水晶頭骨,還真是個“好”東西,冷酷狂傲如獨孤掠也深陷其中……
“我本想借機會找到第十二顆水晶頭骨,為皇兄治病……”獨孤掠忽然聲音低沉而暗啞,綠眸裡盛滿了些許的恐懼……
綰鷗感覺到他厚實的胸膛在顫抖,獨孤恆風度翩翩優雅至極,他有什麼病,竟然要動用傳說中的第十二顆水晶頭骨,她沒有問,只是伸出雙手,將獨孤掠抱了抱,此時的他需要勇氣,哪怕是一丁點勇氣的植入,即使不能讓他寬慰,至少她是真的想傳達給他勇氣和溫暖。
風聲在呼嘯,黑夜像一個魔鬼,正洶湧澎湃的肆意吞噬著鮮活的生命……
整個山坡屍橫遍野,熱血鋪地,碎肢萬段,像一片被密集屠殺下的戰場,一群奔騰的生命,鮮活而**的生命,嘎然而止,變成了山坡上的屍骨,每一個士兵的慘狀如出一轍,屍體密集處,殘枝斷骨縱橫交錯,根本就分不清誰是誰的殘肢,誰又是誰的斷臂。
獨孤恆手握長劍正在奮力殺敵,寫命在離他不遠處被密集得像是甲殼蟲一樣的黑衣士兵們重重包圍,黑衣士兵們正以越來越擴大的人數向獨孤恆帶領的五千精兵展開了最後的斬殺,而此時的獨孤恆,也被黑有士兵們單獨困住,他儒雅的臉上早已被冷狂代替,掄起的劍影像瀑布從天而降,綢緞般的黑髮已經散亂開來,活脫脫一個地獄魔鬼的樣子,哪裡還有御凰國帝王的風度翩翩與優雅!
綰鷗和獨孤掠等人趕到時,就是這樣一幅慘況,綰鷗從未見過慘烈的戰爭場面,在乾闥時,已經是打掃戰場的尾聲,可現在是五千精兵對幾萬鐵甲部隊的懸殊戰役,再者,獨孤掠並無獨孤掠所擁有的天生神力和戰場狠決,被君岫寒逼得很慘很慘,她不敢想象,他們撐了多久,經歷了怎樣的激烈拼殺,那些已經死的戰士,也是高挺著脊樑望向蒼穹,是在等待主帥獨孤掠的到來,也是為主子盡獻最後的忠心,即使是死,他們也是御凰國裡最強悍最忠誠的生命。
“皇——兄——”獨孤掠像一隻雄鷹展翅飛下,飛向獨孤恆正頑強抵抗的戰場。
“掠——”獨孤恆一劍格開海姆的橫斬之後,血跡斑斑的臉上,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他的掠,他的弟弟,安然無羔。
“小心——”
話還有說完,格符的長劍已經刺入獨孤恆的心窩,從背後貫穿,劍尖像紅色的毒蛇吐著信子露在了他的心窩。
獨孤恆呆滯在地,一瞬間的疼痛掩埋了他所有的記憶,無法相信的看著胸口上紅紅的劍尖,飄逸的身子在凜冽的風中定格。
“哥——哥——”淒厲的叫聲響遍整個溝壑,回聲在不斷:
“哥——哥——”
“哥——哥——”
大黑馬四肢著地,跪在了地上,綰鷗被驚呆了,身體虛弱再加上重心不穩,率先飛了出去,在山坡上向下滾去……
獨孤掠紅墟劍出手,劃破長空,飛刺向了格符,整個人被大黑馬摔了出去,扔出劍的手停頓在半空,他奮力再衝下山去,向獨孤掠站著的地方衝過去。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