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幾個老舊的櫃子裡放著各種不同造型和顏色的杯子、瓶子。以及羊頭、牛頭、石膏像等用來畫畫用的靜物。櫃子頂上是成捆的畫布和畫紙,以及還沒有開封的顏料。
畫室的中央樹立著三個厚重的實木畫架。其中一個畫架空著,兩個畫架上都放著已經完成的油畫。
其中一幅是一個全身****,左手中攥著一塊紅色繡花絲綢的慵懶女人,從這幅畫中劉東彷彿感受到了安格爾那幅聲名卓著的《大宮女》的風采。
另一幅的內容比較特別,它表現的是一幅風景畫。如果劉東沒看錯的話,它應該是距離這裡不遠的塞納河!
畫家出色的畫技,不僅表現出了塞納河畔的優美風光,而且把周圍的遊人也納入畫中,幾乎每一個人都有著他不通的動作和神態,極為生動而且自然!
“真不錯,布里希先生,您的作品足以進入全世界任何一家博物館!”
劉東的讚歎讓雷曼·布里希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驕傲之色。
當你在一個人最在意的事情上真心實意的發出你的讚美的時候,往往是最容易得到對方好感的時候。
此刻雷曼·布里希也不例外。
對失去家庭。靠著政府救濟過日子的他,唯一支撐著他沒有成為流浪漢的基礎恐怕就是自己對於油畫的熱愛了。
任何因此稱讚他的人,幾乎都能讓布里希萌生好感。
“謝謝!”
“想來這些也全都是閣下的作品了吧?”劉東指了指臨牆堆放的大大小小十幾幅畫作問道。
“是,那是我以前的一些作品!這段時間感覺自己的油畫技巧又有些進步後,便把它們再拿出來畫一畫!”
聞言,劉東點了點頭。
油畫區別是中國畫一個最大的特點便是,油畫就算是乾透了,但等你以後技巧更進一步後。想要拿出前作來修改的時候,仍然可以接著畫。甚至一幅油畫畫一輩子都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但國畫不同,你畫完了想要以後再修改基本上不可能了!同樣的情況還有水粉和水彩!
“我能看一看嗎?”
“當然!”
得到主人允許的劉東,快步走到了牆邊,開始一一欣賞起來。
不過,這十幾幅豎在牆邊的畫,有三幅應該是已經被布里希修改過的。因為它們能夠跟其餘的畫作之間看出明顯的水平差距。
“非常不錯!布里希先生,為什麼你這裡沒有大一些的畫作。我指的是像德拉克羅瓦《自由引導人民》、《十字軍進入君士坦丁堡》,以及雅克·路易·大衛的《拿破崙加冕式》這種普遍畫幅在9平方米以上的巨幅畫作?”
“大尺寸的油畫我確實畫過幾幅,不過它們難以搬運,而且太佔地方。所以我把它們放在閣樓了!”
“閣樓?能帶我上去看看嘛?”劉東眼睛一亮!
“當然,請跟我來吧!”
說著,布里希帶劉東出了畫室後,很快便順著樓道來到了公寓的閣樓。閣樓的空間因為不想下面兩層被分割成了不同的房間,所以在相連通的情況下空間比較大。
雖然尖頂限制了絕大部分空間的應用。不過將近120平的空間利用一半都不比布里希的畫室小了。
因為閣樓上都有對外的窗戶,就算不開燈也一樣明亮。而且閣樓中並不像劉東想象中的堆滿了破桌子、爛板凳之類的雜物。
反而堆放了很多裝裱了畫框的油畫,以及大堆大堆的素描和速寫。油畫的數量是劉東先前所見的幾倍甚至更多。而素描和速寫幾乎堆滿了20平米的空間。恐怕足有上萬張甚至更多。
不過,從上面堆積的灰塵來看,顯然它們被放在那裡時間已經不短了。
注意到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