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衝聽了之後,臉色更是大變,難以置信地看著無採:“空聞?你們沒看錯?怎麼可能,他怎會幹巴巴地來搶你的戒指?”
無採急了,捂著臉哭叫道:“我們幾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怎麼會看錯?而且他可不止搶了我的戒指,還把我打了一頓,我的臉……哎喲喂,疼死我了!”
其他幾人則紛紛點了點頭,信誓旦旦地說絕沒有看錯。
絕衝仔仔細細看了看無採腫得跟個豬頭似的腦袋,眼裡閃過一絲精光,臉色也顯得有些肅然,他重重地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哼,好你個空聞,這麼早就跑來我青湖縣,難道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嗎?”
那無行則有些疑惑,問道:“師父,您說的空聞可是那楊林縣住持?”
絕衝點了點頭,說道:“除了他還會有誰,這老不死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只是說著,他臉上卻閃過一絲疑惑,忽然皺著眉頭說道:“不對,他這麼早來我青湖縣的目的可沒這麼簡單。”
頓了頓後,他又看了看無行,“他該不會覺得這次沒什麼把握,所以想耍什麼陰謀?”
無行等人卻是一頭霧水,不知所謂,不過見絕衝面色肅穆,也不敢隨便插嘴。
絕衝卻又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看來就是這樣了,這老狐狸還真夠無恥,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幸虧他找錯了人……”
那無採終於忍不住說道:“師父,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明白?”
絕衝哼了一聲,卻不理他,轉頭對無行道:“無行,你今天就呆在寺裡吧,別回家了。明天早上,按我的計劃行事。”
那無行臉色微變,隨即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說了聲是。
第七章 節外生枝(七)
胡未把阿紅送回無緣那裡,便帶著戒戒匆匆回了自己房間,然後坐在炕上嚴肅地審問起戒戒來,問它剛才出去到底幹了些什麼事,有沒有殺人。
他心裡有著無數的疑問,想知道戒戒有沒有殺了那無採,又是否被別人看到。說來倒不是胡未杞人憂天,要知小王八蛋膽大包天,就算它真的殺了那無採,胡未也不會覺得有多大的意外,而胡未最擔心的倒是小王八蛋當時有沒有留下什麼證據給別人,萬一讓這裡的人查到什麼蛛絲馬跡,那可是件天大的麻煩事。
胡未覺得當時無採無行他們來這裡的時候,一共有五六個人,也都見過戒戒的樣子,說不定戒戒做事的時候這些人也在場,那他們肯定能認出戒戒來的。
他卻沒想到戒戒動手時根本沒以真面目示人,而是變化成了空聞的樣子,也可憐那遠在楊林縣的空聞是不知不覺間替戒戒背了黑鍋。
而戒戒則在那裡裝聾作啞一般,根本沒跟他解釋的意思,不停地玩著那幾個戒指,將那幾個戒指撥來撥去,一會把那幾個戒指一古腦地吞進嘴裡,一會又一個個地吐出來,也不嫌那戒指在床上地上滾來滾去,沾了泥土灰塵,頗有些髒,又或者把那幾個戒指放成一排,晃著腦袋,煞有介事地數來數去,倒似一直都數不清到底有幾個戒指一般。
有一次它還把那幾個戒指以及那塊銀錠放到一起,然後趴到上面一動不動,做老母雞孵蛋樣,甚至還時不時地學老母雞那樣咯咯叫上幾聲。可惜它顯然沒有老母雞那樣的耐心,每次學老母雞一樣叫上幾聲後,它便要忍不住站起來,迫不及待地將那幾個戒指數上幾遍,倒似在檢視那幾個戒指‘孵’出來沒,或者說有沒有多出幾個新的戒指來。
玩了好一會,它好像終於失了新鮮感,停止了鬧騰,把一個個戒指叼到躺在床上滿是擔憂和氣憤的胡未面前,又把頭轉來轉去,對著那些個戒指看了半天,而後將那塊銀錠挑了出來,把那塊銀錠塞到胡未懷裡,卻又把胡未懷裡放著那個金戒指給拿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