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停止了流血,而且傷口邊緣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地黏合了起來,好像在自動癒合一般。
不過片刻時間,傷口兩邊的皮肉竟是全部粘在了一起,本來被他刀子一劃之下繃開如嘴巴似的傷口,也只剩下了細細一條。
胡未感覺有些難以置信,用右手在傷口上摸了摸,竟也感覺不怎麼痛了。於是他又加大了力氣,用指頭按住傷口邊緣,朝外搓了一下,結果手背上剛粘連起來的傷口頓時再次綻開,又一次流出了血來,也疼得胡未又是痛哼了一聲,心裡一陣後悔。
好在傷口流了點血後,又很快停了下來,同時傷口兩邊也再次慢慢地黏合了起來,最後只剩下了細細一線。
這一次胡未再也不敢做自虐之舉,同剛撕下的布條草草包了下手背,然後拿了行李,繼續趕路。
又趕了一個多小時的路後,眼看時近中午,日掛當空,溫度也是越來越高,原本就一直覺得渾身熱得難受的胡未也終於覺得有些吃不消了,總感覺肚子裡熱得能噴出火來,再這樣下去,說不定身上都會自焚起來。他便在一片沙丘下找了個背陽的地方,喝了些水,吃了些乾糧,然後拆開了左手上纏著的布條看了看。
他發現手背上的傷口變得幾乎已經難以看出來了,只剩下了條淡淡的白痕,有點像是傷疤。胡未又小心翼翼地搓了搓左手背,卻也沒再感覺到任何的疼痛,甚至他像先前一樣,稍稍用了點力,在手背上擦了擦,傷口竟也沒再崩開,顯然真的是癒合起來了。
胡未心臟一陣急跳,抬頭茫然地看了看天,又突然低下頭,右手在左手背上用力地搓了搓,而這一次,原先那道傷口竟仍沒有繃開,好像真的已經痊癒了一般。
確信傷口真的已經癒合了,胡未卻不由傻在那裡,心裡滿是疑惑。他不知道自己的自愈能力為何會變得如此之強,甚至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這種變化。
他不由猜想,該不會是自己在煉蠱方面修為大進,所以身體也發生了突變,只不過這個猜想很快就被他給否決了。因為蠱門中人煉蠱,所謂修為增長,大多數就在於蠱物本領的變強,飼主自身卻不大會有太多變化,甚至有的人常年浸淫各種毒物,身體反會越來越差,因為雖人自身具備免疫力,在一定情況下,免疫力也會隨著環境等因素的變化而有所增長,卻差不多總是有個極限,一旦接觸太多的毒物,自身無法免疫,身體便會遭受破壞。
而除非說蠱物所具有的能力,恰好能夠幫助飼主提高自身的機能,又或者說飼主修為達到了蠱師以上,也就是說蠱物已經煉成大妖級別,而以大蠱妖之神通,便能比較容易地改變飼主身體上的各項機能。
不過想到這裡,胡未卻是心中一動,他忽然想起了先前在圓月城中時,那‘血陀螺’偷襲於他,而他被那可怕的黑色雲霧纏身,卻始終安然無恙,當時他從戒戒的表現推測,又依他與戒戒之間的感應,發現自己能夠不被黑色雲霧傷害,全是因為戒戒當初把一半生命精元輸給了他的緣故,使得他的身體發生了變化,具備了戒戒身上的某些異能。
難道這也是因為戒戒的緣故?胡未不由猜想道。他又忽然想起當初他被吞雲珠發動時所降下的閃電擊傷,被戒戒救醒後,短短几天就換了一層嶄新的面板,恢復了健康,或許那個時候胡未身上就已經起了變化,只不過當時胡未無法感應到戒戒的心思,也沒怎麼去留意罷了,之後在大羅寺中,他也一直沒再受過傷,所以也沒有機會發現這個問題。
胡未也越來越確信自己身上的這些改變正是源自於戒戒,而且似乎變化越來越大,越來越多,只不過讓胡未擔心的是,他也不清楚自己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該不會到時候變得跟戒戒一樣,長成個葫蘆娃?
這也不能說是胡未在異想天開,他感覺最近他渾身火熱,力氣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