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未卻輕笑了一聲,面露鄙夷之色,說道:“敬不敬大羅神,全憑一心,貧羅記得以前還在梵天界的時候,大羅神就曾說過這人間界的齋戒之事,說這齋戒儀式雖是十分鄭重,但形式卻也有些過於僵化,一旦遇上急事,可是有些等不及。而現如今那南楚步步緊逼,北唐則是人心思異,形勢可說十分嚴峻,如果我等還要顧忌這形式上的東西,只怕不但不會讓大羅神歡喜,反要受他責備。”
那皇甫亮也點了點頭,適時插言道:“尊者所言有理,其實我看空續長老又何嘗不知這個道理,我記得這些年大羅教中每有重大急事,齋戒儀式往往也是從簡而行,你說是不是,空續長老?我看空續長老之所以有所顧慮,只怕也是擔心尊者不許罷了。”
“是這樣的嗎,空續長老?”胡未問空續道,一臉的笑容。
空續看了看皇甫亮,又看了看胡未,隨即點頭呵呵笑道:“看來還是王上了解貧羅心思,既然尊者也這麼說了,那自然是再好不過,貧羅也算是放了心了。”
說著他又朝胡未以及皇甫亮分別行了個禮,“既然這樣,王上,尊者,貧羅就去安排,到時候尊者便可儘快開壇講法。”
說完,他便轉身準備離去。
胡未卻是擺了擺手,說道:“一切從簡吧,貧羅希望明日就能正式開壇講法。”
那皇甫亮眼睛一亮,隨即笑道:“尊者放心,我會讓英兒幫忙,儘速安排此事。”
說完,他又朝皇甫英點了點頭。
皇甫英也用力地點了點頭,應了聲是,又朝胡未躬身行了個禮,然後便疾步跑了出去。
那空續轉頭看了看胡未他們,眼裡閃過一絲異色,不過很快,他的臉色便恢復如初,重變得一臉淡然,他輕笑了兩聲:“一切都聽尊者吩咐。那貧羅就先告辭了。”
說完,他和那絕清便告辭離去。
等走出院子,那絕清則是忍不住說道:“師父,您剛才為什麼……”
空續卻是揮了揮手,臉上滿是自信之色:“明天你就知道了。”
另一邊,在空續和絕清離開後,那皇甫亮和皇甫悠卻是在胡未他們的院子裡一直呆到中午過後才離開。
不過那皇甫悠離開的時候表情冰冷,一副氣鼓鼓的樣子,顯得有些不悅,而皇甫亮則是眉頭緊鎖,面色嚴肅,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而過不多久,從王宮裡出來一輛馬車,一路疾奔到了大羅寺,然後又來到了胡未所住得院子前。
之後那趕車的兩個馬伕從馬車上卸下了四個半米來高的陶罐子,搬進了院子裡去,之後便匆匆離開了。
很快,院子裡便飄出了一陣濃郁的酒香。
……
第二天清晨。
胡未想來後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聽到戒戒那熟悉的叫聲,他睜眼一看,發現小傢伙竟是沒在床上。
奇怪之下,他閉上眼睛感應了下戒戒的氣息,結果是臉色大變,從床上跳了起來,瘋子似的跑了出去。
跑到外屋,胡未發現小雪小青和小吞三個小娃兒正圍在一個陶罐邊上,伸長了脖子看著陶罐裡面,臉上則滿是笑容,一副激動模樣,嘴角卻又留著口水,甚至身子也在抖個不停,顯得很是奇怪。
胡未疾步走了上去,將三個小娃兒扒拉了開來。
只是當他朝陶罐裡看了一眼後,卻是氣得大罵了吃貨,然後伸手進陶罐子裡,捉出一個圓滾滾的白球來。
這圓滾滾的白球卻不是別的東西,而是傳說中得八戒大老爺。
戒戒的肚子鼓的老大,整個身子比起平常要大了一倍也不止,真得就跟個大皮球似的。
在它的身上也是溼漉漉的,顯然這陶罐子裡還裝了水。
不過更確切的說,陶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