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諾公主卻也奇怪地看了看他,開口回道:“這個自然是蒙乎先知畫的……”不過大概覺得自己說的可能並不是很準確,又補充說這是蒙乎先知當年預言時留下的,這畫應該也是他自己畫的。
“這下面的……字也是那蒙乎先知寫的?”胡未強壓著往那張紙上吐口口水的衝動,有指了指那張‘草紙’下面那行字問道。
這是打油詩嗎?還是傳說中的三句半?可為什麼那半句會是在中間?還打上三個叉,你以為這是寶藏圖嗎?!
他說話的同時,也是細細地看著諾公主和那絕真可汗的反應。他實在忍不住懷疑這諾公主和絕真可汗該不會是在跟自己開玩笑,竟拿張小兒塗鴉似的畫來騙說是所謂先知留下的預言。
騙人不能專業點麼?你們王宮裡難道就沒有什麼宮廷畫師麼,就算沒有宮廷畫師那也可以找個畫畫好一點的啊!
“嗯,這自然也是蒙乎先知留下的。”諾公主卻點了點頭道,語氣裡竟也顯得有些心虛,只因她也知道胡未現在的想法,要知她剛剛看到這張畫的時候,可也是跟胡未同樣的感覺。
不久前絕真可汗小心翼翼地地拿出這張畫,對她說這畫上畫著的東西就是蒙乎先知預言裡能夠幫助西硫國度過此次危機的降世神龍時,諾公主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想爺爺這個時候怎麼還有心思跟自己開玩笑,竟不顧身體虛弱,畫了張這麼難看的畫來騙自己。
胡未見諾公主竟然還真的點頭確認了,不由覺得既好氣又好笑,他撓了撓頭,說道:“敢問兩位,你們說得那蒙乎先知多大年紀了,該不會還是個孩童吧?”
“你……”諾公主也聽出了胡未話裡的揶揄之意,不由有些急了,卻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時絕真可汗緩緩地擺了擺手,示意諾公主不要說了。他咳嗽了兩聲,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來:“我也知道無戒大師心中有疑,不過這確實是蒙乎先知五十年前所留,當年他給我留下這東西,要我將其封存鐵櫃之中,待得他預言中所說危局初現,動亂一起,才可將其開啟。我第一次看到這紙上所畫之圖和所寫之字時,也是驚訝不已。不過蒙乎先知被我西硫國人尊為神使,千年來,他屢次來到我西硫國,每次都會留下一個預言,而他所留下的預言在若干年後,都會應驗,從沒有出過錯,他留下的這件東西雖是十分……粗陋,卻絕不會有假。”
絕真可汗氣喘吁吁地說著話,時而停下來歇息片刻,神情卻一直都很嚴肅,他抬頭看了看胡未,一雙渾濁卻又深邃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人的心理,“如果我們要騙無戒大師,也不會用這麼……這樣的畫來騙了。”
然而在他心裡,卻是將那所謂的蒙乎先知罵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他跟胡未說的話雖跟現實有些出入,卻也基本屬實,當年那蒙乎先知給他留下這個錦囊,讓他封存鐵櫃之中,待五十年後才能開啟,他也是牢記蒙乎先知的叮囑,一直等了五十年,直到不久前才開啟這錦囊,可他萬萬沒想到這錦囊裡放著的竟然是一張這麼……這麼爛的畫。
遙想當年他聽蒙乎先知說,說他開啟錦囊後,便能根據錦囊裡的指示找到降世神龍,在降世神龍的幫助下,西硫國也將徹底解決內憂外患,變得更加強大,他是多麼的興奮,多麼的激動,現在一想起來,卻總忍不住有吐血的衝動。
見得絕真可汗說得如此鄭重,胡未原本滿是懷疑心裡也有些動搖起來,心想難道這都是真的,那蒙乎先知真有這麼厲害,能夠預言五十年後的事。
不過看了看自己肩上得意洋洋的戒戒,胡未仍感覺有些難以置信。他指了指那張畫:“可這張畫看去這麼模糊,雖然跟八戒確實有點像,但怎麼能斷定就是八戒呢?再說你們西硫國內外這麼多敵人,八戒又怎麼可能擺得平?”
絕真可汗卻是露出一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