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表情,甚為不屑。
祁王卻淺笑。
自顧自地在贏府的正殿中找個位置坐下。
自己斟茶。
先將正殿瞄了一眼,逐道:“我聽聞贏國侯回京只是碰巧路過京城,順便進京看望父皇,並沒有要長留的意思。”
贏國聽得一愣。
他並不奇怪祁王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而是更加肯定祁王在過去十五年裡面的清修,只是虛偽的表面。
那麼皇后瘋癲,太子被廢,蘭成公主和陳文靖之間被搞得雞飛狗跳,還有贏謝入獄,軒王飛腿,甚至連凌王舉兵造反,都很有可能和祁王有直接關係。
他不過是兩年之前離京前往江南的。
兩年前京城當中還好好的,當時的祁王不受重視,無人問津,皋帝連年終勝宴都不請他。。。。。。
而兩年後的現在卻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太子,軒王,凌王,以及他們的黨羽紛紛落敗。
唯獨祁王如日中天。
贏國是個聰明人,自能看出其中貓膩。
想到這兒,不由得拿十分戒備的眼神看著祁王,問道:“殿下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祁王繼續淺笑,坦然看著贏國道:“意思很簡單。贏國侯細想,父皇只當您是到京城來清修的,而且只是暫時逗留,父皇自然高興,因為你回來並不是為了要重新贏氏一族的勢力,就是單純的想回來看看父皇,聊聊江南美景,無關政黨紛爭……可如果父皇發現你回來並不是清修,而是想回來扳回贏氏勢力的,父皇又該做何感想。我猜,父皇首先就會認為你欺騙了他,利用了他對你一直以來的信任!”
贏國越聽,嵴梁骨越發寒涼。
但臉上卻故作鎮定,還帶著輕蔑的笑。
因道:“如此說來祁王殿下一直都關注著,連我在皋帝面前說了什麼,你都一清二楚。那麼祁王殿下自己呢,沉浮十五年,為的就是一朝能夠翻身。要說欺騙,我可不如祁王殿下啊。其實我也實在好奇,如果陛下知道祁王殿下過去的十五年只是在裝模作樣,偽裝事實,又該做何感想?!”頓了頓,又道:“哦,對了,還有,我真的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如果殿下在這個節骨眼上出手相救劍楓和婭楠,又會弄出什麼樣的風波呢?!當年的私通一罪,可是陛下的眼中釘,肉中刺,碰不得的。。。。。。”
祁王笑笑,起身踱步。
將嬴國上下打量一番。
那典型的國字臉上有不可抵擋的慌張。
如何能不慌張呢?
他回京不過數天,便壓住了祁王的勢力,使得皋帝最終沒有正式讓祁王監國。
祁王這個時候應該怕他才是。
可他偏偏沒有從祁王臉上讀出半點害怕的意思。
隔了一會兒,祁王道:“嬴國侯放心,我今天來就是來帶走劍楓和婭楠的,勞嬴國侯費心,好生善待他們這些天,是時候我接他們回府去了。”
嬴國聽完,嗤笑一聲。
道:“祁王殿下這是在說笑麼?!這兩人豈是你說帶走就帶走的!不製造點聲勢出來,從我嬴府帶走人,可不容易。”
他說製造聲勢。
是想讓皋帝知道祁王明知故犯的觸動齊府舊人,不顧皋帝顏面,只為一己私情。
祁王復回到座椅上坐下,神色凌然。
道:“容易就看嬴國侯的本事了。”
嬴國尚未參謀出祁王這話中的含義,前院便有宮裡的太監來了。
太監手舉皋帝口諭,一路進殿,可謂是被嬴府上的下人奉著進來的。聖旨面前,誰都不敢造次。
嬴國見來了太監,正覺納悶,便問何事。
太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