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動手指,他輕輕拂去了殘留在齊清兒嘴角上的血跡。
兩片花瓣式的嘴形,不點自紅。
祁王的腦海中迅速搜尋著齊清兒當年的模樣。
這張嘴不是齊清兒,但剛才的親吻,他分明能夠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齊清兒本人的氣息。
桃花眼中閃著微光,從齊清兒的朱唇上掃過,落在她如明鏡般清澈的杏眼上,他張開薄唇,撥出一口熱氣,半餉,他道:“你,到底是誰?”
……
齊清兒僵在那裡。
十五年未見祁王,她不能再用記憶中零碎的片段去看待祁王。
現在的祁王,她不瞭解,要說了解也只能是陌生的瞭解。
對於祁王問出的這個問題,她亂了心緒。
自從和純淨公主回京,這京城當中幾乎人人都知道公主險遭行刺一事,也更是人人都知道公主帶回一個姑娘,名喚嬅雨,是公主的救命恩人。
或許有人在想,這個嬅雨真是幸運,被刺了一劍,反而鴻運當頭,享受著公主般的待遇,從草雞變成了鳳凰。
還沒有人會去想她到底是誰,到底是不是嬅雨。
就算凌王對她的身份懷疑,那也是懷疑她故意攀附公主,想要將她從公主身邊趕走。
祁王的這句,你到底是誰?
是什麼意思?他是在問齊清兒的身份,還是她回京的目的,還是他發現了什麼?
齊清兒的身體瞬間緊繃,側頭挪開祁王的手指,想斜身站起來。
祁王的雙眸的太過焦灼,她不敢直視。
可她剛剛起身又被按了回去,一個猝不及防,打翻了案几上的茶具,有些滾到地上,叮噹直響。
齊清兒的臥房外一個碰巧經過的婢女傳來殷切的關問聲:“嬅雨姑娘,可需要奴婢進來看看?”
祁王的手在齊清兒的手臂上略略收緊。
深夜,他出現在一介布衣的房中,確實不和事理,桃花眼掃動在齊清兒的兩眼之間,示意她立馬迴避了這個婢女。
齊清兒卻杏眼瞪著門邊,沒有理會祁王投來的眼神。
他自以為是的強吻自己,表面關心公主,又不讓劍楓上擂臺,適才竟問自己到底是誰。
不管他處於什麼目的,齊清兒並不希望他出現在自己的臥房,或者繼續呆下去。
她何不讓婢女進來,看祁王要做何解釋。
正好可以避免回答祁王的這個問題。
一舉兩得了。
齊清兒猛的張開朱唇,然半個字還沒叫得出來,口鼻就被堵上,只留了兩隻水汪汪的杏眼閃閃地看著門框。
但還是發出了悶悶地一聲驚呼。
門外婢女的身影剛要離開,聽到這樣的驚呼聲,又停了下來,倚門側耳聽了一聽,推手開啟了房門。
瞬間寒氣襲動著整間暖閣,蠟臺被吹得四處顫抖,能隱約看見婢女有些著急的神情,和她撲倒進來的動作。然後只聽咚地一聲,婢女雙膝跪地,頭朝地面,地板都震了震。
祁王捂在齊清兒口鼻上的手這才緩緩挪開。
那個婢女也明明看到了祁王對齊清兒無禮的舉動,卻絲毫沒有去阻止的意思。
祁王冰冷的眼神,澆在齊清兒身上,寒冷刺骨。
“祁王…殿下…女婢不知是祁王殿下在屋中,奴婢該死,請殿下贖罪!”
跪在地上的婢女雙肩顫抖,頭也沒敢抬一個。
齊清兒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後果斷的站起,這次故意離祁王遠遠地,不給他留制止自己的機會。
三步並兩步走到婢女身邊,“祁王殿下擅闖私閣,你進來得正是時候。。。。。。”
他可真是霸道,明明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