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太多!
所謂買定離手,押送囚徒的官兵只是對手裡的囚徒夠狠,對於他這種能為他們帶來的利益的買家,那是很客氣的!
他可是他們的金主呢!
他將案几旁的草墊擺在一起,平身躺下,擱起一條腿在案几上,長長的打了個哈欠,閉眼即眠。
齊清兒放心了,轉過身,對著楊柳,低聲道:“一定是上天眷顧,遇到了這麼好的大伯伯,我們以後都不用在受苦了。”
隨即,她月牙般的眼睛,眯狹著,幸福一笑。
楊柳也是這麼想的,在被窩裡用力點了點頭。
等齊清兒睡著之後,她起身將齊清兒身上的棉被仔細蓋好,才輕輕合上眼睛。
一夜安穩。
天亮,有人在嚷嚷。
齊清兒聽著那聲音很遠,但又好像就在耳邊。
她實在沒力氣動彈,還想再睡一會兒,突然,一隻粗糙的手粗暴無禮的放在她的唇邊。
“搞沒搞錯,花了那麼多銀子,就只有一個是活的!”男子的手,皮太厚,感覺不出清兒微弱的呼吸,索性拎起清兒的一隻肩膀粗野地搖了搖。
齊清兒背後傷口被摩擦得傳來一陣刺痛。
她神經一緊,猛地睜開眼睛。
面前一張陌生粗獷的臉放大倒垂,然後變遠、變小。
齊清兒嚇得噌地坐起,往床角靠去。
“嗨,沒死啊,裝得跟真的似的。”陌生男子覺得好笑。
什麼情況?
雖然清醒了十之**,但命運的連續突變,讓齊清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她看一眼陌生男子,又環顧一下四周,發現簡陋的屋子,牆面上凹凸不平,窗戶上也沒有窗戶紙,橫七豎八的釘著木條。身下的這張床是甘草編的褥子,棉被倒是柔軟,上面補丁清晰可見。
這一切,顯得遠沒有昨天夜裡的感覺那麼美好。
最後,目光落在不遠處,昨晚陪著她和楊柳的大伯伯身上。
齊清兒發現,大伯伯帶著憨厚的笑容的臉上,露出幾許責怪的意味。
她覺得有大伯伯這樣善良的好人在,自己和楊柳妹妹應該是安全的,並因為想到這一點,看看床,又看看屋子裡面每一個角落,四處搜尋楊柳的身影。
結果令她很震驚:楊柳不見了!
她伸手一把抓住王老五的胳膊,大聲問:“大伯伯,楊柳妹妹呢?她是不是又被那些官兵抓走了?!”
“你妹妹比你起得早,吃早飯去了,你也趕緊起來,一會兒還要趕路。”回答她的是那個陌生男子。
而楊柳也恰好在這時候端著早餐走了進來。
齊清兒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她麻利地從床榻上躍下,迎向楊柳。
“小-啊,不,清兒姐姐,該用早餐了。”楊柳衝齊清兒露出怯生生的笑。
她一時之間還是有些無法適應將小姐喊成姐姐。
凡事,總得要有個適應的過程。
齊清兒能理解。
她大步走到楊柳面前,關切地道:“你怎麼也不叫醒我?我還以為你不見了呢!”
“我看你睡得正香,就沒叫醒你。”楊柳邊有些懊惱地回答著,邊娓娓一禮,向齊清兒奉上早點。
齊清兒剛想重複自己和楊柳是姐妹關係,不是主僕關係,不必拘禮,更不用再伺候自己,那個陌生男子突然開口:“你們兩個以前是什麼關係?”
“主僕關係。”楊柳認真回答。
原來如此!
王老五事先並不知情。
他與那個陌生男子對視一眼,問齊清兒:“你叫什麼名字?”
齊清兒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