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王也跟著皺起了眉頭,卻又恨快鬆開。
垂下兩隻手,從袖中掏出一把青瓷刻花的摺扇,大冷的天,對著自己扇了兩下,薄唇一勾,道:“我買和你買不是一樣!”
這樣的不以為然的樣子,很叫齊清兒看不下去。
她索性後退兩步,一隻手撐在竹婉的手臂上,道:“皋俊桉,我和你說過的,不是天下所有女兒都適合做王的妃子,也不是天下所有女人都喜歡做王的妃子,我就是那個不願意不喜歡的。麻煩您讓開!”
她現在真的很需要回到炭火旁。
在這樣的寒氣下站著,對她的傷情無利。
然軒王似在正殿中的時候就沒有聽明白齊清兒說的舊疾是何物。
這會子看著齊清兒敢這樣和他說話,反倒來了勁兒,道:“呦,敢直呼本王的名字,是我喜歡的型別!”
齊清兒頓時覺得腳下發軟。
她怎麼覺得軒王比嚴頌賴皮的時候還要無恥。
瞪著杏眼,道:“你小時候靦腆害羞的樣都跑到哪兒去了,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厚臉皮!”
軒王扇動著扇子的手,忽然停下。
啪一聲,又合上了扇子。
揚起眼眸,直視著齊清兒,道:“本王小時候是什麼樣,你是怎麼知道的?”
“公主告訴我的,連公主都覺得你變得不如從前了!”齊清兒腦子轉得快,說漏了嘴,轉眼又給補回來了。
誰料軒王卻咧開嘴笑了,雙眼半眯,細細地瞧著齊清兒,道:“哦。。。。。。你是好奇本王啊,才問璟雯關於我小時候的事。說!還問別的什麼關於本王的事嗎?”
自以為是,自命不凡,自以為自己是眾花之所向的表情,盡顯於臉上。
齊清兒被說得都不知道要該如何接話。
她無奈地將臉撇向一邊,難道他是張狗皮膏藥,要撕下來,就非得帶層皮麼?!
“軒王殿下,關於您的任何事,我都不在意,不關心,更不可能去問公主關於你的過去!我說了請您讓開!好嗎?!”
此時舊疾已然比適才犯得強烈。
齊清兒知道若是徹底的犯了,會帶來多大的痛苦。
她可不想在床上躺個三天不能下床。
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更加無禮,更加著急。
軒王稍愣一下,眼眸中凝滯了半秒,後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道:“怎麼這樣生氣,動氣可對你的傷口沒有好處!不如這樣吧,我送你回西暖閣。”
軒王不說要送的話,齊清兒還不至於真的生氣。
現在軒王這樣一說,齊清兒腦子嗡嗡的疼。男女有別,西暖閣是她的寢室,怎麼著沒有讓男人送的道理。
更何況軒王是一個王。
一個和齊清兒相隔十五年未見,可以說是級為陌生的一個王。
他說這話,過了腦子沒有。
齊清兒頓時覺得胸口發悶,氣血亂湧。
這難道就撇不開軒王了麼?!
她兩隻手都撐在了竹婉的手臂上,明顯感到全身外包了一層寒氣,朱唇微微顫抖,“璟雯現在就在正殿當中,難道要我去請她來告訴您,請您讓開嗎?!”
軒王聽到璟雯這兩個字,多少有些畏怯。
這裡畢竟是皋璟雯的公主府,且皋璟雯本就不喜歡他接近齊清兒,軒王再笨也是知道這一點的,若齊清兒真叫來了皋璟雯,還不知道他會不會當場就被轟出去呢。
再說萬一惹毛了皋璟雯,以後怕是想要登府都難。
他也不是沒有吃過皋璟雯的閉門羹。
軒王忙軟了下來,看到齊清兒突然臉色發白,也是心疼著急,忙伸出一隻手,想扶一扶。
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