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候也就是竹婉,然她也離得較遠,此時要接住搖搖墜地的齊清兒只有用些輕功衝過去了。一狠心,也顧不得旁人知否能瞧見,單腳搓地就欲挪動微步。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剛抬起的腳卻被隔空之物,重擊。
撇眼是祁王,忙停止了動作。
齊清兒眼看地上的青石地面越來越近,耳邊伴著呼呼的風聲,她心中咯噔一下,這一摔必要大病一場。
沒有迴轉的餘地,她嗅到了青石地面奪人的寒氣。
突然身下一片溫熱。
深褐色螺紋碎花圖案的長袖異常耀眼,齊清兒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被攬起,滿鼻的薰香氣
等站直了,往院中一望。
祁王,凌王,太子,以及蓉王已紛紛站在了院中。
齊清兒忙收起目光,垂目道:“多謝軒王殿下。”
“皋蘭潔她故意使壞,絆倒嬅雨!”皋璟雯見齊清兒無恙,一溜煙地跑到了齊清兒跟前。
關切地看著齊清兒,又道:“可有傷到哪裡?”
齊清兒輕輕搖頭。
軒王皺眉微展,隨後嚴肅地看著皋蘭潔道:“非禮勿言,非禮勿動,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嗎?!”
齊清兒聽得稍顫。
軒王是為她這一介布衣,指責高高在上的蘭成公主嗎?
她立刻用餘光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
凌王眯著細長的雙目,略有驚訝。太子乃蘭成公主的親弟弟,對皋蘭潔的脾氣自是十分了解,這個節骨眼兒上不用想也知道是皋蘭潔的錯,他只平靜地站著,雙手別在身後。
而蓉王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眼,睜得倍圓,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祁王。
齊清兒竟然沒敢看。
他是怎麼看軒王的,又是怎麼看皋蘭潔的,齊清兒竟也不願去想。
他明明站在眾人的後面。
卻有一股強烈的氣場,只叫齊清兒心緒不平。
空氣中帶著悠悠的檀香。
那麼近又那麼遠。
他似乎,不為軒王過激的言語所動。
“俊桉哥哥,你不會是向著這個賤。人說話吧!說我無禮,有誰看到是我絆倒了她?”皋蘭潔的丹鳳眼中閃著怒氣,邊說邊揚手執著齊清兒。
齊清兒直感到被她指著的後背一陣發涼。
但皋璟雯口中的賤。人二字,確實讓在場的各位皇子都心生芥蒂。
純淨公主能夠平安回京,誰知道是因為這個名喚嬅雨的平民布衣,捨生相救。
連皋帝都曾親自和她照過面。
眾人面前,皋蘭潔直呼齊清兒為賤。人。
實在是過分了些。
太子輕咳一聲,走到皋蘭潔一旁,“皇姐,大家都是來府上為俊楠皇兄慶賀的,何必鬧得這麼不開心。”
“是啊,是啊,嬅雨姑娘好在沒有受傷,大家都往裡去吧!”蓉王忙跳出來道。
到底是剛出宮,又剛離開了他母妃的庇護。
言語動作難免還稍有稚氣。
他的這些話,皋蘭潔壓根兒就沒聽見去。
“蓉王喬遷,本該是咱們皇室宗親,或是朝中勸臣,方有資格前來祝賀,她這樣的一介布衣,憑什麼出現在這裡!你們一個個,竟還向著她說話!”
皋蘭潔不依不饒,指著齊清兒,又是跺腳又喘著粗氣。
齊清兒靠在皋璟雯身邊,只是閉口不言。
這個時候,眾皇子公主之間,她確沒有發言的權利。
“憑什麼?就憑父皇發到我純淨公主府的帖子上也有嬅雨的名字!”皋璟雯說話時,理直氣壯,絲毫不給皋蘭潔留半分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