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顯然有問題。
在齊府的時候她明明看見了祁王和齊清兒的親密。
還一度被惱怒之下的祁王按在了柱子上面,這毫無疑問的在說明祁王和齊清兒之間有著特殊與常人的關係。
這樣的祁王又怎麼可能不認識郡主府上出府的路。
聰明的楊柳情急之下怕是沒有想到這一層。
她隱隱有些慌張的看著齊清兒,終在齊清兒輕輕搖頭之後,放寬了心。
……。
三月尾聲漸消,四月悄然而至。
自嬅勇戴夫婦被齊清兒在府上禁了足,還有皇后在後宮丟失了掌握六宮的大權,郡主府上一切太平。
被“禁足”的嬅勇戴夫婦也知道上次懲罰流雲出了大錯,又有楊柳似女人般的細心照顧,二人也並沒有為“禁足”一事對齊清兒耿耿於懷,怎麼說偌大的郡主已經好過他們之前在刺州所住小城的一百倍。
整日閒著還有人伺候,實在無聊便點出戲來聽。
小日子過得著實悠閒。
只是江山難改本性難移,那一貫愛錢的心眼兒是一點沒變。
整日在府上耗著,又不出門還想著從齊清兒那邊弄些銀子,說是天亮的時間越來越長,弄些銀子玩玩打發打發時間。
齊清兒只盼他們好好的在府上待著,不要惹事生非。
這樣的要求再無理還是答應了他們。
二老拿到銀子時,那笑到耳朵根的嘴總是讓齊清兒百思不得其解,他們是如何將祖上留下的產業在長達十幾年的光陰裡花完了。
不應該一兩年就把家底給敗光了麼?
話說回來,那都是別人的事,齊清兒不予過多的牽猜測。
“雨姐姐,我們此趟去行宮避暑維時兩個月,府上老爺和夫人有竹婉照顧著是好,竹婉心思縝密當不會出什麼岔子。但妹妹以為姐姐還是將這兩個月的安排給老爺和夫人都安排充分的好。一來,讓他們覺得姐姐並不只想利用他們,其實心底還是很關心他們的。二來,整日在府上待著難免悶得慌,給他們安排好戲曲雜藝說書之類的,也能壓一壓他們想要出府的好奇心。”楊柳說著繞到齊清兒跟前,看著齊清兒的眼睛道:“行宮離京城有段距離,且也不是說回就能回的,若是老爺和夫人真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我們就是想及時阻止也未必能夠如願。”
楊柳心眼兒細,早在齊清兒提醒之前就改口換稱雨姐姐了。
二人站在清池邊的涼亭中,看著院中相互推嚷的嬅勇戴夫婦。
齊清兒會意地側目點了點頭道:“還是你心細,這樣被關著,他們少不了會有怨言。就照你說的辦。”
楊柳顎首。
驕陽下她的睫毛像拂柳般柔軟,輕輕掃動著如同臥蟬的眼袋。
齊清兒旋了個身,她眼下有輕微的烏青。
自從祁王默不作聲的離府之後,她便孤枕難眠的睡不踏實。
究竟是一份什麼樣的感情,在楊柳面前她又不願意多說。側身倚亭柱,徐徐道:“只是他們這樣見錢眼開,總不是件好事。”
楊柳淺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眼下我們能做的就是這些了,且行且看吧!姐姐該想想行宮避暑的事了。”
聞言,齊清兒抬眸從楊柳的眉眼間一晃而過。
心中有股難以言狀的疑慮,卻有不知道到底疑的是何事,慮的是何物。
最終望著靜如明鏡的池麵點了點頭。
身後的楊柳臉上的淺笑更淺了些。
……
軒轅二十七年,四月六日。
皋帝幾乎搬空了整個皇宮前往行宮。
浩浩如龍的皇隊從宮門口一直延伸到城門。
嚴頌和嬴謝同時護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