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年輕女子讓她不甚惶恐。
何況被禁足失權的皇后已經是驚弓之鳥,再受不得驚嚇。
她沉長的吸了口氣,“嬅雨,不是你本名,你到底叫什麼?”這話又有點像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齊清兒略抬了抬眉眼。
她的本名說來出來便是風雨,就和齊府一樣,至今無人敢提。
她道:“我的本名不重要,皇后當初提議讓我父母入京就已經開始懷疑我的身份,再者就是想用我父母來告訴我,不要輕舉妄動。我一直緊遵皇后的意思,不曾做出任何對皇后不利的事情,而皇后您卻是不放心,在我府上收買了一個婢女還不算,還要當著陛下的面送一個流雲到我府上,現在又挾持了我的父母。皇后,不能把人逼得太甚,有些時候適得其反才是最棘手的。”
皇后別過臉去,掩面喝了一個杯中的茶水。
估計那茶水早就涼了,她微抿了一口,便放下了,抬目看著齊清兒的時候,看了很長時間,那黝黑的眸子當中是難以名狀的恐懼。
齊清兒此趟也沒準備去維護她嬅雨這個名下的身份。
既然皇后已經識破了,只有找其他的法子來解決。
又是良久,皇后就這樣看著齊清兒,不動也不說話。
像是陷入了一個僵局,最後齊清兒打破了死寂道:“今天來也不是來要人,我適才說了那麼多,皇后自然也不會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的將人給我帶回去,不然怎麼能夠保證我不會再提暗巷行刺的舊案呢!”
皇后聞言這才挪開了落在齊清兒雙眸之間的眼神,緩緩道:“本宮很欣慰馥雅郡主這個時候還能到正陽宮來看本宮,這年雪中送炭的少,錦上添花的多。”……“秋紋,好生送馥雅郡主出宮。”
“是。”秋紋這一聲應得極不情願,但不能忤了皇后的意,還是將齊清兒和楊柳送出了正陽宮。
外面烈日炎炎。
不過四月中旬,從時間上看春天的尾巴還未過完,已經是盛夏的氣溫。
也知道京城的氣候什麼時候便了現在這個樣子。
齊清兒垂首走路,楊柳跟著亦是不語。
一直到了郡主府,齊清兒仍然沒有要和楊柳說話的意思,一個人徑自進了廂閣,半個時辰之後叫了竹婉進去。
閣中沒有開窗也沒有點燭火。
竹婉進去的時候只覺得裡面一片黑暗,和外面強烈的光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時都看不清閣內的陳設。
好一會兒等眼睛適應了這樣的昏暗之後,竹婉方看見了斜靠在床榻邊緣的齊清兒,雙手無力地垂在兩邊,目光定著一個地方,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竹婉走到一對仙鶴銜芝紫銅燈架前,點了兩根蠟燭之後,方走到了齊清兒跟前。
然齊清兒一動未動,依然目不轉睛地看著一個不知名的方向。
竹婉心下一驚,忙用手按在了她的額角上,確定溫度正常之後放安了心,可要收回手的時候,手卻被按住了。
齊清兒突然拽住了竹婉的手,從額頭上挪下,握在手心,然後放到了自己擱在床沿邊的腿上。
“郡主,可是皇后那邊……身份的事保不住了。。。。。。?”竹婉問得很沒底氣,從來沒有見過齊清兒這樣呆過,又不似身份被捅破,火燒眉毛的樣子。
索性俯身同她一起坐在了床沿邊,手便讓她那樣握著。
誰知齊清兒嗚地一聲,伏在竹婉肩上痛哭起來。(未完待續。)
第二百五六章,害人害己
哭得有鼻子有眼的,竹婉一時僵住在那裡,這可不像一貫謹慎自持的齊清兒會做的事情。她抬手搭在她肩膀上,開了開口想安慰幾句,卻不知該說些什麼,索性將手搭在了她背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