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爭吵中的惠妃和太子都有些懵,難道皇后也不舒服了。
惠妃正想問問,那小宮女急切道:“情況緊急,沒時間解釋,何太醫還不快走。”
說罷連連屈了三次禮,帶著太醫匆忙的離開。
惠妃衝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看了看,心想八成是皇后那邊不舒服需要太醫過去號個脈,便又將注意力回到了太子身上。
看著還有些沒回過神來的太子,惠妃不緊不慢的追擊道:“難道太子真有這個意思不成,連嚴大人要進去檢視一下內閣的安全情況都不能同意……”
“行了行了,進去不要打擾了父皇就是了。”最後太子憤懣地撩下了這句話。
齊清兒見太子不再阻攔,便悄悄給嚴頌使了使眼色,回到了中嬪妃後邊,跪下。
嚴頌進去後沒多久就出來了。
齊清兒心想,裡面還有華馱,他畢竟是自己人,嚴頌定是將解藥交到了他手中。
沒過一會兒,皇后回到了養心殿。
只是神色黯然,眼角微淚,一副受了氣的樣子。
那麼輕飄飄地走進來,跟個幽靈似的。
看得齊清兒一個激靈。
心想著,她就走了那麼一會兒,怎麼回來就成了這副模樣。
再看看祁王,穩跪如山。
只是當齊清兒看著他的時候,他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微微側目,然後拎起長長的前襟起身,走到門邊的時候又稍微停了停。
一系列的動作在別人看來十分正常,別無異樣。
但齊清兒看得明白,他是想讓她也離開養心殿的意思。
兩人一直到了宮牆外才說上話。
“皇后那是怎麼回事?和蘭成公主有關是吧?”齊清兒倒也直接,心裡想什麼問什麼。
祁王緩緩挪著腳下的步子,蹙了蹙眉,抬頭看向遠方。
那眉宇間的神情讓她有不祥的預感。
她一把拉住了祁王的肩膀,推到了一邊的牆上,“你問嚴頌關於蘭成公主入宮的路徑時我就覺得不對勁。”她儘量不去想適才匆匆闖進來的那個宮女和後來回到養心殿像丟了半個魂的皇后,她寧願祁王只是小小的利用了一下皋蘭潔,雖然是手段但求不殘忍就好。
而祁王臉上的表情卻在告訴她一切比她想象中要嚴重。
“蘭成公主從肩輿上摔下來了,傷到了筋骨?”齊清兒望著祁王的側臉,想要一個肯定的答案。
然祁王沉默了良久,回過頭來看著她的時候深深的眸子中有難以言明的複雜情緒,他抬手撫摸著齊清兒的下顎,“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向我要解釋,而不是在質問我嗎?”
聽著這話,她心中一晃,“手段可深可淺,你是認為用在皋蘭潔身上的手段太重,重到需要向我解釋的地步?”
“是,皋蘭潔她已經有孕近三個月了,那麼一摔再想要孩子就難了。她的喜脈是華馱診出來的,問了我之後,是我讓他暫時不要公開這個訊息,就連皋蘭潔都不能說。”……“沒錯,我不緊讓她從肩輿上摔了下來,還摔掉了她腹中連她自己都還不知道的孩子……”
復仇的路上難免血腥。
只是真正那麼做的時候又覺得過於血腥,血腥到無法呼吸。
齊清兒聞言,看了祁王良久。(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五章,重逢
她輕輕淺淺的粉色眸子中,有害怕,有愧疚,有後悔,還有憤怒,有驚恐,還有些無奈。
桃紅色的唇瓣張開又合上。
似乎好些話不知從何說起,半餉,她整理了自己錯綜複雜的情緒,“原來你早就開始計劃了是嗎?計劃著利用蘭成公主腹中的胎兒,她現在丟的孩子,以後又很難再孕,估計陳文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