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雯,這樣的話不可胡說。”
“這怎麼能胡說呢!我可是真真切切的看在眼裡,你對雨姐姐有意那是好事啊,府上的正妻也該有個著落了。”皋璟雯的話越來越大膽。
聽得齊清兒的心微顫。
她忙上前拉著皋璟雯往劍楓身邊走了兩步,裝著打趣兒道:“就知道你今天醉翁之意不在酒,挑著今天前來祈福是想著劍楓大人了吧,從一下馬車你就東張西望,現在把人給盼來了,怎麼就只知道惦記著別人,快想想你自己吧!”
皋璟雯聞言,臉噌的又紅了。
祁王顯然明白齊清兒的意思,給劍楓使了眼色,道:“主持那裡的香火我過去取就可以了,劍楓你便在這裡等我吧!”
齊清兒也是識趣兒的,笑道:“我順便也向主持取些香火帶回府上。”
說完兩人並肩下了臺階,將皋璟雯和劍楓遠遠的留在了身後。
身為公主的皋璟雯也不容易。
不能明目張膽的往祁王府上跑,便削尖了腦袋找別的法子,她也不知道是從哪裡知道的祁王今日會帶著劍楓來白雲廟。
想到這裡齊清兒微微的搖了搖頭。
“這兩日陳文靖那裡已經開始動搖,楊柳傳信回來說蘭成公主在陳府鬧得不可開交,不過她現在再鬧也是無用,皋帝根本沒有心思去管陳府上的這點小事,皇后尚在禁足也照看不了。太子處於中立,即沒偏向陳文靖,也沒有偏向皋蘭潔。現在陳府裡一片狼藉,再這麼鬧下去估計陳文靖休妻的心思都有了。這樣的家醜傳給別人聽了,面子上實難掛得住。”祁王邊走邊說。
他這轉折也真快。
好在齊清兒反應得及時,“兵部尚書陳文靖若是偏向你,對於將來某一天你要用兵有莫大的好處。”
彼此知道彼此說的是什麼。
兩人相視一笑。
齊清兒繼續道:“楊柳那裡……不要虧欠了她才好。”面上有一絲愁容。
祁王停了腳步,看向她道:“你,真的當她是妹妹嗎?如此信任她。”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隨便說一說而已。”
他看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差異,忙轉了口風。
兩人很快來到主持的房前。
主持提著一袋鬆鬆軟軟的東西遞到祁王手中,單手立於鼻前拜了拜,“施主,請。”
祁王接過,也不看袋裡的東西,同樣對主持拜了拜。
一旁的齊清兒看得雲裡霧裡。
待主持轉身離開之後,祁王拉住了齊清兒的手,道:“走,帶你去見一個人。”
齊清兒,“……”
如何今天大家都神秘兮兮的。
來寺廟之前被皋璟雯拉著跑,現在又被祁王拉著跑。
“見什麼人,去哪兒見?”齊清兒邊走邊道。
祁王下意識地將手收緊,頭不回的道:“跟我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
無奈,她只得跟著去了。
兩人從白雲廟後門處,走了一段距離,上了一個小坡,最後在一片慘不忍睹的棄林中停下。
“這是哪兒?”她問。
祁王吸了口氣,“孤山,當初我把你找回來的地方。”
她思忖。
確實有個叫孤山的。
可腳下的明明是一片廢墟一樣的棄林,雜草叢生,更無路徑可尋。歪著腦袋,再一想,當初來的時候下著大雪,這樣殘敗的蕭條景象被白茫茫的大雪覆蓋住了,難怪認不住出來。
不過祁王說要見一個人,在這種地方怎麼見?
這時遙遙地能看見幾乎沒什麼坡度的山腳下有一輛馬車,馬車裡的人大概看到了他們,緩緩拉開車前的帷幄,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