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叫齊清兒痛心。
她站在床角,看著哭泣的婭楠和看似沉睡的祁王。
祁王若走了,她會獨活麼?
這時竹婉從外面摺進來,湊到齊清兒身邊道:“已經送出去了,但不保證她就不會再回來,回祁王府找人來對抗也是有可能的。郡主要不要。。。。。。”
齊清兒吞下眼底淚,道:“帶祁王回郡主府。若她到郡主府來鬧,就請府兵出來阻攔,絕不能讓她或者其他任何人接近祁王!”
竹婉撇了祁王一眼。
她明白齊清兒的意思。
祁王喃語,涉及到齊清兒的真名。
適才萬幸,葛莜名門閨女,足不出戶,不知清兒是誰,若叫哪個知道齊清兒的人聽了去後果不堪設想。
竹婉妥妥點頭。
齊清兒轉看向婭楠,又道:“今晚還要麻煩婭楠照顧殿下。”
婭楠起身,詫異看向齊清兒,道:“姐姐的意思是?”
齊清兒徑自走到祁王身邊,看著他曲線分明粘了溼發的側臉,道:“我要去趟刑部天牢。必不會讓殿下有事!”
婭楠沒能明白其話中意思,但看齊清兒眼神,那裡面有股讓人無庸置疑的用心,逐沉長點頭。
竹婉關切道:“陳文靖在陛下面前都不承認下毒,郡主找去天牢又有何用?”
齊清兒投向祁王的目光,十分銳利,道:“我自由辦法!”
商定之後,很快將祁王轉移到了馥雅郡主府。
並命府役以看護祁王為由,閉門謝客,任何人不得入內。
吩咐完事宜之後,齊清兒便帶著竹婉去了刑部天牢。
天牢中,尚書李玄正在對陳文靖進行盤問,什麼威逼的話都說盡了,陳文靖就是不承認自己投毒,更不知解藥的去向。
齊清兒之前以來過天牢兩次,這次過來不用任何帶路,很快找到了陳文靖。
李玄見是馥雅郡主來了,忙施禮問安,問何事來訪。
齊清兒怒視陳文靖,道:“還請李尚書幫我準備一條皮鞭,有些話我需要和陳大人單獨談談。”
李玄困惑,陳陳文靖雖被關,但還是正二品尚書,沒有皋帝口諭不得用刑,因問齊清兒道:“上皮鞭,郡主可想好了。”
齊清兒看著陳文靖目不轉睛,道:“李尚書放心,我自有分寸。”
李玄逐不再猶豫,取了長鞭來,開啟牢門,請齊清兒和竹婉進去,自己到天牢大門處守著。
陳文靖雙手被鐵鏈拴著,鐵鏈的另一頭嵌在石壁裡頭。
逃跑的可能為零。
他頭髮散亂,目光卻敏銳,似乎斷定自己能被釋放一樣。
見齊清兒進來,先是不明所以道:“馥雅郡主?”又見齊清兒雙眸冰寒,腦中念想一轉,忽明白了什麼,道:“郡主深夜來訪,寓意何在?”
齊清兒轉身在牢籠中走了一圈,道:“我倒想問問陳大人,已是祁王羽翼,為何又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陳文靖面沉。
他偏向祁王,輔佐祁王,此事除了祁王一人知道外,再無他人。
面前的郡主又是如何知道的?
逐道:“郡主有所誤會,臣屬效忠的一直是軒王殿下。正如郡主在公主府上所說一致。郡主如何突然改了口風,臣不明,更聽不懂郡主在說些什麼。”
竹婉聞言,甩手將長鞭在牆面上鞭了一記。
鞭打聲震耳。
陳文靖本能退縮,道:“區區郡主膽敢對朝中尚書動用私刑,就不怕陛下治罪?到時候人頭不保!”
齊清兒淡淡看了竹婉一眼,道:“陳大人,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你以為你這麼做了,嬴國那邊就真的會罷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