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清兒的話,陳文靖連連點頭。
楊柳目光琉璃,目光是不是在祁王身上掃動,似乎在等祁王發話。
祁王卻對陳文靖冷冷道了句,“人在此,陳大人帶走便是。本王當初的說的話,不會食言。”
其實楊柳在期待些什麼。
哪怕祁王看她一眼也是好的,誰知等到的卻是這麼一句冰冷的一句話,真真兒叫人心寒。
陳文靖大喜,忙跪下磕頭,道:“謝祁王殿下,謝馥雅郡主。”
少頃,陳文靖帶著楊柳離開。
齊清兒和祁王相送到府門口,祁王看著陳文靖遠去的馬車道:“便這樣讓她走了?”
齊清兒裹了裹出來時竹婉給披上的大氅,吐了口熱氣道:“當初關她是因為她知道我的身份,擔心她會說出去,現在齊氏一族的冤情已經昭雪,我也沒有必要再隱藏我的身份,自然也沒有必要再關著她。”
說這話,齊清兒心中覺得悶悶的,故又嘆了口氣。
祁王怔了怔身,眉頭稍蹙,道:“也罷!進去吧,外頭涼。”
齊清兒依言。
兩人往裡,又坐了一會兒,祁王才起身離去。
離開時,他看了齊清兒良久,覺得她哪裡不對經,可又說不出來是哪不對勁。
齊清兒絲毫未提養心殿和嚴頌之間發生的事。
只將隱隱約約的怨恨藏在心裡。
……
自十六年前的冤案昭雪之後,京城當中就呈現出另一種氣象,那些舊案之後的閒言碎語也消失得一乾二淨,大家好像是商量好的,隻字不提。
時下已經是一月裡。
天氣寒冷,雖暖陽高照,但實在遙遠,暖不了大地。
且說陳文靖將楊柳帶回了府。
如今嬴國以死,嬴氏一族的勢力也轟然倒地,皇后也已經瘋了,陳府上的皋蘭潔更加沒有地位可言,嫡公主得位份也只是好聽罷了。
如今見自己相公帶著姬子重新入府,她一句話也上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
陳文靖心念楊柳肚子裡的孩子,對楊柳是百依百順。
楊柳也見好就收,在陳文靖跟前十分柔順,將一心盼望子嗣的陳文靖虎得團團轉。
才到府上沒幾天,就虎得陳文靖將皋蘭潔關進了柴房。
說皋蘭潔就是個剋星。
腦子長歪了的陳文靖信以為真,不但將其關進了柴房,還只給剩飯吃,和的水也不乾淨。
皋蘭潔如何受得了此等苦。
別說沒睡過柴房了,就連青菜白粥都沒喝過,一連幾天看著外面送進來的要餿不餿堪比狗食的吃食,愣是沒吃一口。
餓得兩眼發花也堅決不吃餿食。
楊柳見她如此,興致更高了。乘著正得寵,對皋蘭潔是百般刁難,不為別的,就是一時好玩。
想當年楊柳在青樓之間多次被輾轉,不知道被打過多少次,拿鞭子抽都是輕的。現在有皋蘭潔這個現成的人肉靶子,楊柳自然要好好出一出當年的憋屈。
這一日,天空飄飄揚揚再次下起了大雪。(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四百五七章,冷水
屋簷上垂滿了錘形的冰,空氣冷到吐一口就能凍這個霧團的程度。楊柳看著洋洋灑灑的大雪,眉心稍抬,叫了幾個婢女去了柴房。
此時皋蘭潔已經餓了兩三天了。
兩隻眼眶早已經餓癟下去,顴骨高高凸起,零散的頭髮貼在鬢角兩邊。身上的衣服也有幾天沒有換了,由於柴房內灰塵多,原本白淨的衣服上面烏黑一片。
楊柳裹了裹身上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