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
她十分輕柔嫵媚的說完之後,連參見陛下的禮數都只是略施一施,就直接朝著龍騎走去。
還不忘給皋帝遞去一個示意他跟過去的眼神。
虞妃!她可真是好能耐!
皋璟雯此時已經像是餓了整整六天的猛虎,直直地瞪著虞妃的一舉一動。
皋帝看著虞妃悠然自得的模樣,嗓子眼裡也堵了一口氣。
他負手站在皋璟雯身邊,抬頭看著龍椅邊準備開始研磨的虞妃,不緊不慢,道:“璟雯告你投毒,你還真是毒手尊前,敢在這後宮當中給朕的公主投毒。”
此話一落,虞妃整個人稍僵,但很快恢復了自然。
收回就要伸到墨硯邊的手,用另一手捋了捋袖子。先是不解地皺眉看了看皋璟雯,隨即浮出一個櫻花般的笑。
那鮮紅的雙唇像極了齊清兒吐在武英殿前的鮮血。
她一扭一扭地走下臺階,來到皋帝身邊,然後輕揉地摟住皋帝,道:“陛下,這是在和臣妾說笑嗎?璟雯她好端端地站在這裡,並無半點中毒的跡象啊!”說著,眯眼一笑,“毒手尊前?這樣的罪名臣妾可承擔不起啊!”
皋璟雯聽著虞妃發出的柔得跟水一樣的聲音,心中怒火噌得燒到了頭頂。
她剛欲說話,邊看到虞妃投過來的幸災樂禍的眼神,和那鮮紅的唇瓣吹過來的細語,“也不知是何人要如此陷害於臣妾呀?!”(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九章,百足之蟲
皋璟雯氣得十指發癢,狠不得當即掐死虞妃。
她憤怒的抬手指著虞妃咬牙切齒道:“那日。年終盛宴的晚上,明明就是你命人攔住了我和嬅雨的去路,還將我們打暈了抬進了你的如繪宮!”
虞妃臉上依然是嫣笑,她看著氣得發抖的皋璟雯,身體輕輕不屑的一扭,道:“公主這是在哪兒受了委屈呀?給本宮按了這樣一個子虛烏有的罪名!年宴那天晚上,公主和嬅雨給娘明明去了惠妃妹妹那裡,不知道是不是母女倆相見聊天時多喝了幾杯,竟讓公主產生了這樣的幻覺。”
她說著抬手碰了碰頭上惠玲藍簪子,又將纖細的手指在太陽穴上按了按,依在皋帝身邊像小鳥依人一樣。
看得皋璟雯的眼睛直冒火星。
皋璟雯跺著腳,接話道:“現在嬅雨姑娘就在我母親的永延宮,眾太醫正在給她會診呢!是不是我的幻覺,嬅雨到底有沒有中毒,一會兒就知道了!”
虞妃聽著皋璟雯的這些話,臉上的表情更加的疑惑不解。
她扭動身軀,紅色錦緞隨之拂動,“這我就不明白了,公主既然說是本宮在年夜那天晚上向公主投毒,怎麼現在才說出來?怎麼這中毒的倒成了那嬅雨姑娘了?”
聲音當中的質疑,說得皋帝都快要相信她了。
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
皋璟雯年輕氣盛,說話做事多少是不過大腦,想說什麼即說什麼。急於求成,反倒是被虞妃堵得說不上話來。
虞妃,深宮中混了這麼多年。
即無有權有勢的家族,也無過份出人的資質,但她就能保住她的妃位,就連她的兒子凌王被關進了永巷,她的位份依然絲毫未動。
想來就是個兜得住風雲的人物。
皋璟雯和虞妃爭吵這會,皋帝已經回到了龍椅上。
他將手放在面前的盤龍雕刻的梨花深木案几上,彎曲手指,繞有節奏地敲打著檯面。
他在思考,若皋璟雯的話是真的,那虞妃的動機又是什麼?若皋璟雯的話是假,且不說她為什麼要編這樣的謊話,光是為何要扯上虞妃,偏偏是虞妃,他就想不明白。
難道姑母和侄女之間還能這樣的深仇大恨。
且平日裡,也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