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魔教會不會再變出口。
他一邊警惕的望向四周,遠處偶爾走過幾個打著火把的侍衛,但看見他這幅打扮也沒有多加留意。
看來魔教也不是人人都那麼有警惕心的。
過了一會兒,就聽見一侍衛轉告,“教主有令,抓住秋小風,格殺勿論。”
格殺勿論?
秋小風一驚。
他頭一回這麼確定魔頭要殺他。
魔頭竟然真的要殺他?
秋小風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竟然覺得很不可思議,他好像潛在著魔頭永遠也不會殺他的感覺似的。
然而他卻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麼可笑之極的想法。
他很快就將這個想法撥開,換上了另外一種“果然如此”的想法。
東籬很快發現了秋小風藏在床下的黑衣侍衛的屍體。
秋小風果然越來越殘忍了,以前他是斷不會如此就下殺手的。他的心是萬年玄冰,以前不下殺手並不是覺得人人生而平等,生命之可貴。只是教導他的人告訴他道德的標準,告訴他一個好人便不會輕易傷害別人。秋小風從來以好人自居,他當然會時時刻刻遵守這條例。
但冰山始終是冰山,他冷漠的靈魂永遠不會因此而變得溫熱。
只要稍加引到,這冰山的寒氣便會不可抑制的彌散開來,勢不可擋。
東籬忽然覺得很高興。
只是一縷抑鬱的悲傷又吹拂過來,使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就算是拼死也要離開這裡?
那就永遠留在這裡吧。
東籬露出一個諷笑,面色變得有些戲謔可憎,對著跪在地上的黑衣侍衛道,“抓住秋小風,格殺勿論。”
黑衣侍衛領命而去。
怎樣?
小風,你的本事可有長進?
秋小風心知這下若是暴露也只有死的份兒了,這些侍衛抓住他,根本連手也不會去給東籬過一遍,直接殺害。
秋小風便抓緊往出口的方向走,但他同時又覺得,恐怕去了出口處反倒不妙。說不定有了上次的事情,魔教會更加抓緊守衛那裡。是不是早做了埋伏也吃不準。
他猛然想起了當日掀開魔教磚牆之後看到的地方。
此時笛聲又來了,秋小風全身疼痛難忍,那蠱蟲撕咬著他的經脈,讓他痛不欲生。蠶食桑葉,又誰知桑葉之感、切膚之痛。
秋小風舉起手臂,只覺得經脈裡的那隻蟲子在到處亂鑽。眼見四下無人,他摸到了當初那堵牆邊,伸手取下牆磚,果然又現出了那幾塊白水晶。
秋小風試著用劍去沿著縫隙撬開水晶,卻發現這東西很堅固,弄了許久也才鬆動半分。這裡的動靜太大,立即引來了侍衛。
“誰在哪裡?”
秋小風不做聲,面具下的臉從未有過的冷漠。
“教主有令,命我等在此搜查。”秋小風勉力穩住聲線,卻忽然覺得心口一陣鈍痛,如同被人一刀刺在了心口。
他輕哼一聲,連忙用手捂住心口,咳嗽了起來。
“你不是隱衛!”
秋小風就要跑,瞥見劍鋒已經送到了脖子邊。秋小風情急之下用手一擋,劍鋒就滑進了手臂中割破了肉。
秋小風隨即抽劍一擊,欺身上去一手捂住他的嘴,一劍割破了他的喉嚨。
此地不宜久留。
秋小風索性運功與劍,奮力擊碎了晶石。
在這一瞬間,水衝了進來。
秋小風抿唇看著衝入院落中的水,心中彷彿明白了個大概。
此時狂風大作,周圍的火把越來越多,漸漸聚攏過來。四周不知在何處的鈴鐺悶聲悶氣的響了起來,如同一個鎖魂之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