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恭正璉從來不幹些包紮的粗活,每回都是開了藥讓別人去幹。他又順手寫了幾個方子,留下了瓶創傷藥,又說,“你給他抹上,藥不一定有用,若是他三日之後醒不來,就永遠也不會醒過來了。”
恭正璉也不管秋小風愣在那裡做什麼,轉身就出了門去。
這話若是別的大夫說,秋小風只當他是庸醫,不足為信。但從恭正璉嘴中說出來卻覺得毛骨悚然,連這江湖上最負盛名,醫術高超,活死人肉白骨的神醫也說出這種話。秋小風臉色蒼白,身體微微的顫抖著,雙目通紅,“我、我錯了。”
他連忙叫人去照著方子熬藥,又叫人弄了一盆熱水來,依著恭正璉的說法,將傷處全都塗滿了藥膏,又仔細的用紗布包紮起來,每過幾個時辰就要更換。秋小風戰戰兢兢,生怕哪裡出了差錯,如履薄冰。
太陽東昇西落,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
秋小風每日守在屋中,哪裡也不去。
秋小風在他蒼白的臉上輕輕吻了吻,又坐在椅子上不動了。他如同著了魔一樣的看著那毫無表情毫無生氣的面孔。
直到第三日過去,東籬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氣息也愈發微弱了。
他真的不再醒過來了。
那疼痛的感覺很輕,卻在一層一層地加深,忽然就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在他的心上撕裂出一個血淋淋的傷疤,觸之即痛,痛不欲生。
秋小風只覺得喉嚨一甜,嘔出一口血來。
他目光迷離的看著死氣沉沉地人。
“籬籬,我錯了、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我不會把魔教的事情說出去的……”
“左道拔了我全部的手指甲我也沒說,你信我吧。”
“你醒過來吧。”
“以後我、我決不再欺負你了……”
秋小風緊緊握住他的手,就是不鬆開,忽而一個丫頭端著藥闖進來。眼見如此這般情景,心中竟然也有些哀傷,因而輕放下手中的藥碗就要出門去,卻被秋小風叫住,秋小風啞著聲調問,“他死了嗎?”
那丫頭看到床上那人臉色發青,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試他的鼻息,顫抖的手收回,只怯懦地對著秋小風點了點頭。
秋小風臉色發青,木愣了許久,又發出幾聲撕裂般的嗤笑,道,“我們是拜過堂、成過親的!四方親友都看著!我們要一生一世在一起!”
血水從秋小風的唇角流下來,他也絲毫不顧,只是掀開被子將那冰冷的軀體抱在懷裡,又去吻他的唇,又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慌亂至極的模樣,卻死活不肯撒手。那丫頭早已經嚇懵了,連忙跑出了門去。
秋小風不吃不喝,便只顧抱著人說些有的沒的地胡話。
最終這事情傳到了秋續離的耳朵裡,秋續離簡直要氣瘋了,連忙叫人帶路到了這院子裡來,推開屋子的門,就看到秋小風抱著那不知是活著還是死著的人坐著,他目光呆滯迷離,唇角的血跡尚未乾涸,只是蒼白開裂的嘴唇微張微合喃喃說著什麼。
秋小風不是無心嗎?
又怎會為了一個人死而露出這樣的表情。
“人已經死了,你鬆開手吧。”說著秋續離就要上去將他的手給拉下來。誰知道秋小風竟然將自己的手同這魔頭的手給拷在了一起。鑰匙卻不知道被扔到哪裡去了。
“你當真如此愛他?”
秋小風聽不到任何話,就好像一瞬間失去了聽懂話的能力,只是喃喃地念著些完全組成不了一句話的字和詞。那些詞大概就是什麼,瓜子、河蝦、成親之類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秋續離什麼也問不出來,也不忍心打他,沒辦法只好去找恭正璉。
恭正璉又診了一下秋小風的脈搏,說,“悲哀愁憂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