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擦擦熱氣即可,擦到下腹時,黑豹突然尾巴動了動,而張書鶴手中動作卻是一頓,隨即臉色一變,看向黑豹時,黑豹正不明意味的吼了聲,尾巴開始纏著張書鶴手腕。
張書鶴臉色有點難看了,掃了眼後面的劉海的魏老頭,兩人一時沒有朝這邊看,而是在分吃早餐,張書鶴停了手,將纏在他手腕上的金尾給扯了下來,金尾上的毛髮顯然要比黑毛來的堅硬,如同硬麻一樣刺手。
張書鶴扯開了黑豹後,不太好看的臉色緩了緩,將手裡的布捲了卷扔出窗外,而黑豹已經開了心智,見張書鶴臉色不好看,也不給它擦毛了,此時已經從沙發上躍了起來,後背上半乾不幹的毛正柔軟的貼著,有點討好的伸舌頭舔張書鶴的手。
張書鶴這才打量了下黑豹,已經快三年的豹子,早就成年了,人講究成家立業,動物也講究後代傳承,不過,現在正是末日時,作為食物鏈的最高階,人已經死傷大半,何況是動物。
在末世裡,要找只母豹比找個女人要難上數倍,黑豹見張書鶴沒有像以前一樣撫它耳朵,正眼睛晦暗不明的看著它,黑豹爪子往後退了退,目光也有點躲閃起來,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只覺得心虛的很,又有點惱羞成怒,一轉頭見魏老頭和劉海在分吃東西,頓時有點遷怒的向他們吼了一聲,震得劉海急忙捂住耳朵。
平常黑豹只要不動它,沒這麼大脾氣,這突然間怎麼了,魏老頭想到什麼,急忙道:“小黑是不是餓了?書鶴,你弄點東西給它吃,它在外面轉了一宿,肯定是餓了……”
“對對,趕緊給它餵飽了,再這麼吼就要腦震盪了。”劉海急忙接道。
妞妞居然一邊吃玉米餅一邊學著黑豹一邊在劉海那邊吼了一下,把兩人給逗笑了。
張書鶴用溼巾擦完了手後,聽罷這才從空間取了盆煎了三分熟的牛肉片,滿滿的大半盆,即有生肉的腥氣,又有熟肉的香味,對黑豹來說誘惑無比。
每次都會竄上去佔有性的扒著盆啃吃,不過這次卻是邊吃邊猶豫的看張書鶴,吃了一半,竟有些討好的將盆用爪子推到張書鶴腳邊,那意思似乎是要把肉分張書鶴一半。
平時給它的肉,是隻進不出,只要到了它爪邊,就別想再要回去,它就算找個坑埋起來,也不會同別人分享,不過這次竟然肯將半盆愛吃的肉主動獻上,讓張書鶴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剛才他倒是沒生什麼氣,道家所說,世界萬物陰陽相合,這人且有各種慾望,何況是一隻動物,只不過人會遮掩,而動物比較直接,並沒什麼可以責怪。
只是他想到的是,動物應該會有發情期,一般會時間段,黑豹他不敢確定是多久,而且也並不清楚這段時間它會有什麼異動,衝動?暴燥,不理智還是虛弱?
現在的這段路程至關重要,張書鶴擔心的是,若是以這種狀態,對剩下的這段路程會不會極為不利。
不過看到黑豹此時的樣子似乎不是四種中的任意一種,也就暫時放下心,還是伸手摸摸它的腦袋,將盆朝它推過去,黑豹彷彿意料中張書鶴不會吃,從一開始爪子就沒離開盆,見狀瞄了瞄張書鶴表情,覺得沒事了,終於又恢復雄風,將爪子霸著食盆,露出獠牙張開嘴開始吃了起來。
吃過早飯,被黑豹昨天清掃的範圍內已經晃晃悠悠又出現了幾個喪屍,劉海酒足飯飽,給車子加了油後,嘴裡又含了塊張哥給的徐福記話梅糖消食,頓時吹了一聲口號,起動車子,開始朝B市的方向開去。
在喪屍堆裡開車是非常鍛鍊車技的,幾天的工夫劉海這隻開車菜鳥就虎的像塞車飛人一樣,毫不費力的在路上蛇行。
一夜的工夫,幾個人覺得今天的喪屍似乎比昨天少了不少,也不知道是都走哪去了,總之雖然車速依然慢,但是不太阻礙行駛,喪屍密的地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