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像維爾斯那樣親密地抱著背著,他直接上前咬住了陸秋站著的升降椅,連帶著椅子一同往下跳去。
魯斯不會飛,平日上下都是爬牆,院子中的假山沒那麼高,只能上到古堡一半位置。
因此這一次下去就太刺激了,彷彿是坐高空跳樓機一樣,陸秋只感覺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快速下墜的刺激讓她心跳加速手腳發軟。
還好,曾經被維爾斯幾次高空滑梯和樓頂舉起的訓練後,她現在還能保持臉色不變不發出尖叫,面上穩得一匹。
魯斯本來也做好了她會嚇到尖叫的準備,但沒想到陸秋心理素質這麼好,什麼都沒發生。
難怪維爾斯會這麼喜歡她。
將人放到院子裡,陸秋就坐著升降椅來回飄,還進了從前居住的屋子裡看了看
,裡面沒有被動過,床和貓砂盆都還在。
她又竄到左側牆壁邊的樹上摘了片葉子。
她走到哪魯斯就寸步不離地跟到哪,像個非常合格的保鏢。
在院子裡轉了個夠,陸秋這才小心翼翼地走出石堡大門。
石堡的正大門就是一個拱門,門外長滿了一米高的雜草,越往外延伸草就越高,連到草原那邊,雜草接近兩米高。
對維爾斯來說,這個高度算是有點高了,但是他會飛,倒沒什麼影響。但是對陸秋來說,只能慶幸還有升降椅,慶幸她沒有心血來潮想要親自走一走,並且慶幸還好大貓撿回了她,不然她老早就屍骨無存了。
石堡很大很大,陸秋乘著升降椅繞了一圈到後方。北邊是巍峨高聳的連綿山脈,遠看上去山都變成了一片黑色,雖有意境但是也有點可怕。
陸秋又繞回了前門,略往草原那邊挪了挪。記得上次看到了兔子。
她將升降椅略降低一點,剛好可以讓她的手撥開雜草。可草根下面什麼都沒有,連一隻螞蚱都沒有,比臉都乾淨。
也許真的是春天,草地上開了些花,前方不遠就有一朵白色大花,非常好看,陸秋不知不覺就往前飄了一些。
魯斯沉默地走在她兩米遠的地方,他的腳步非常輕,連片草葉都沒有驚動。
陸秋已經來到了白花面前,這朵花比她的臉還要大一些,花瓣細細長長層層疊疊,像放大版的菊花,只有靠近了才能聞到一點點幽香。
很好看,她想把花摘回去插在花瓶中。
手指沿著花朵莖稈往下摸,花開的大,莖稈也粗,足有三隻粗細,憑她的力氣竟然一時折不下來。
但就在她使了吃奶的勁努力的時候,她突然感覺這株花連帶草根都鬆動了起來,彷彿是有什麼東西突然切斷了它的根莖一般。
但是剛剛使的力氣太大,現在手中的力道突然鬆懈,慣性之下她連帶著升降椅都整個向後倒去。
眼看就要翻車,魯斯立即狂奔上前將抓住了椅子邊緣將她接住。
就在陸秋被接住的瞬間,開著花的的那一圈土地全都開始下陷,雜草向四周倒去,沒多久,一個黑黢黢的大洞露出來,洞口足有兩米寬。
魯斯警覺地將陸秋護在身後,喉嚨間發出威脅的低吼聲。
只聽到洞口下面一陣細細簌簌的響動,卻沒有動物出來。
魯斯的聲音更響了幾分,威脅意味更重,很快,洞口中出現了一雙抖動不停的大耳朵。
那耳朵是真的大真的長,細細的絨毛可憐巴巴地在風中抖動,接著一個小腦袋慢慢出現,粉紅色像豬一樣的鼻子,一雙漆黑的圓溜溜大眼睛,可憐巴巴地趴在洞口往外看。
這是隻長耳跳鼠。
魯斯動作迅速地一把抓出跳鼠按在爪子下,尖利的爪尖對準她的脖頸,只要輕輕一劃她就會沒命。
卻沒想到這只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