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她還是料錯了,她錯在先帝雖是文質彬彬,咱們那位皇兄,雖是平時溫文爾雅,猶如父皇那般的性子,可咱們的皇兄,有大志啊,他竟越發得了文武百官們的擁戴,他禮賢下士,天下人無不稱頌他,他對軍政之事,有自己的看法,他勵精圖治,只區區十幾歲,便已顯露出了明君之象。哎……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十幾年前,那時候,我在想,怎麼突然,無極就沒了呢?可現在我細細的想,不對,宮中禁地何等森嚴,能辦到此事的人,可是不多。”
陳入進在一旁認真的聽著。
而此刻陳贄敬越說越激動了,目光幽幽:“那時候,王叔說要做一件大事,還命我調撥了一些人手,此後,宮中就發生了變故,我還原以為,是王叔的佈置,事後想來,未必!”
陳贄敬露出可怕之色:“自此之後,咱們的皇兄,也就日漸消沉了,再沒有勵精圖治的景象,沒了孩子,整個人茶飯不思、渾渾噩噩。而咱們的母后,卻是走了。”
“這十幾年前的事,實在有太多太多的懸念,本王起初以為,本王是參與者,也是這宮變之後的受益者,可現在想想,不禁寒心啊,可能至始至終,你我兄弟,包括了皇兄,都不過是棋子。”
“而如今……”陳贄敬深吸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本王最擔心的,是這件可怕的事,到了今日,又要重新上演……”他突然冷笑起來,目露兇光:“可是我陳贄敬,乃太祖高皇帝之後,大陳五百年基業,俱都肩負在我的身上,我們,就是當初的那些王叔,他們盡死,我們卻不能盡死,我們要活著,江山社稷,必須得在我們的手裡,誰若是染指,無論這個人是誰,誅之!”
陳入進打了個寒顫,聲音竟是發顫:“王兄,我明白,只是……現在我愈發覺得……覺得……”
陳贄敬的面色又平淡起來,朝著陳入進莞爾一笑:“沒有什麼覺得不覺得,到了今日,已經無路可走了,無極……不過是一枚棋子,可這枚棋子,卻是要害,得命人,再查一查,看看能不能在這個人回到京師之前,查到他的下落。”
“王兄的意思是……”陳入進呆了一下:“殺……殺了他?他畢竟是皇兄唯一……”
“太祖高皇帝的血脈成千上萬,死不絕的,克繼先帝大統的,是我的兒子,不是無極,將來供奉宗廟,祭祀他這先帝的人,也不是無極,而是我的兒子。”陳贄敬淡淡道:“無毒不丈夫,殺一人而使江山穩固,有何不可!”
第七百二十一章:機會
陳贄敬滿臉肅殺,而陳入進卻是吁了口氣,隨即長長一嘆。
“還有那陳凱之。”陳贄敬眼眸微微眯了起來,看著窗欞的夜色,竟是聲音變得溫和了幾分,徐徐開口。
“這個人,該好好提防了,他如今手握錦衣衛,實在令人寢食難安。”
陳入進聽言,卻是細細的想了一會,似乎想到了什麼,整個人不由打了一個冷顫,看著陳贄敬,格外激動的說道。
“你說,陳凱之會不會是陳無極,這母后對陳凱之如此厚愛……”
“不是。”陳贄敬斬釘截鐵道:“你不明白,起初我也懷疑,尤其是在太皇太后說出還有無極的剎那,我甚至深信不疑,可現在,我算是明白了,不是他,陳凱之不過是母后手裡的刀而已,她到了洛陽,為何遲遲身居宮中,對外事一概不理?因為她知道,時機未到,而這些日子,那陳凱之如蠻子一般,處處與我們爭鋒相對,這正遂了她的心願,現在我們,早已不如從前穩固了,就是因為這個陳凱之。”
陳贄敬細細分析了起來,旋即深吸了口氣,才淡淡開口:“若他是無極,母后不會讓無極冒這個風險,因為這可能是母后手裡最大的殺手鐧,陳凱之不會是殺手鐧,只是棋子。”
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