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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如此,所以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在災禍來臨之前先申明好責任,出了事,也是你陳凱之惹的,和禮部無關!
可誰想到,這陳凱之還真是現實,自己批評他幾句,他就翻臉了,一句輕描淡寫的噢、我走了,這……是什麼態度。
陳凱之果然不做停留,他懶得聽他的嘰嘰歪歪,大喇喇的走了出去。
對現在的陳凱之而言,他可沒時間和心思聽這些人說廢話,眼下似乎是麻煩纏身了。
胡人且不說,既然人家打定了主意南下,眼下多說無益。可各國若是不能和大陳同氣連枝,就是天大的麻煩了,想想看,大陳和各國都有接壤,若是當真有人落井下石,大陳就真的四面楚歌了。
陳凱之略深思,眸光一閃,想來,問題的關鍵就在衍聖公府吧。
他騎著駿馬,索性又趕回了飛魚峰去,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書齋,在桌案跟前,鋪開了紙便修書了一封,隨即命人火速,將其送去了曲阜。
眼下,還是先需要試探一下衍聖公的態度。
至於各國的使節,暫時還是不要接觸為好,就算是接觸了,十之**,狗嘴裡也吐不出象牙。
陳凱之歷來就是如此,做任何事,都需要有章法,就算是天塌下來,也必須得比所有人都要冷靜,只有冷靜,才能更好地找出問題的關鍵所在,然後再根據實際問題,去解決主要的矛盾和問題,才有破局的希望。
否則,情緒再如何激動,其實都於事無補,沒有任何的意義。
與此同時,自己還得託付自己的師兄鄧健,從文史館裡取出一沓沓與各國交涉的一些資料,這些資料,彌足的珍貴,陳凱之必須弄清楚,各國和大陳之間的各種恩怨。
鄧健自然也聽說了此事,對此憂心忡忡。
下了值,他便帶著許多的文史上山來了,也不將自己當外人,見到陳凱之就道:“弟媳怎麼不來見禮?也罷,現在是非常之時,你要的實錄還有各種文案,我俱都帶來了,你要查什麼,我來幫你翻,就怕你看了也不懂,你我師兄弟一起來翻找,也方便一些,哎呀……這樣一說,我餓了,去溫點酒來,噢,再來一點下酒小菜,我還沒吃飯。”
自己這師兄,歷來就是這樣熱心的,不過師兄弟二人,因為平時各忙各的,尤其是他成為侍讀之後,便更加忙碌了,所以這些日子,也少有交集,可但凡是有什麼事,他總是比別人更上心。
鄧健一面說,一面壓低著聲音道:“上次我來見恩師,恩師和我談琴曲的事,我差點就睡著了,今次上山,你莫去和師父說,我們師兄弟現在是在辦正事呢,哎,凱之,師兄很為你擔心啊,哎,不說了,不說了,事情都已發生了,說這些做什麼呢,還是辦正事重要,來,你要衍聖公府的?”
夜幕已經降臨,在油燈之下,二人將許多的經史俱都整理起來。
第六百零九章:萬世師表(4更求月票)
在這暗淡的油燈下,陳凱之一直看到了子夜時分,而一旁的鄧健,更是眼睛都被燈熬紅了,他逐字逐句地看,生怕有所遺漏,格外的認真。
突的,鄧健竟是站了起來,一臉興奮地拍了拍自己腦袋。
“我竟忘了。”
“忘了什麼?”陳凱之一呆,眉宇微微一蹙,很是不解地看著神色怪異的鄧健。
“衍聖公府。”鄧健見陳凱之一臉呆樣,便嘆了一口氣,才緩緩道:“你可見過衍聖公府的一個文章嗎?是衍聖公親自撰寫的?”
陳凱之更不明就裡了,這和文章有什麼關係?
鄧健挑眉,一臉開心地回答陳凱之:“那文章,是衍聖公紀念他恩師的文章啊。”
恩師……
在這個時代,師之所以在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