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為了護國公,另一邊有陳凱之的人找了自己,希望能夠請夏家的公子來京兆府,閒聊幾句,這是順水人情,也不算幫什麼大忙,他怎麼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呢?
誰曾想到,這聊著聊著,竟是聊出了這麼大的事,如今這麼多人聽的真切,紙是包不住火的。
包庇?國朝可是以禮法治天下啊。
什麼是禮法,禮法就是綱常倫理,它要求每一個讀書人,尤其是官員,都需要有極高的道德標準,雖然這道德標準只是表面上的標準,你暗地裡男盜女娼,做什麼都沒有人去深究,可你把這等醜事浮到了臺前,這還了得,這樣的人,無論是什麼人,身居何職,但凡是觸碰到了這個禁忌,就誰也救不了了。
事已至此,高見深也只好起來,朝夏炎行了個禮道:“事情非同小可,夏公,只怕要在這裡暫留一些時候,下官不敢為難夏公,只請夏公能夠配合。”
夏公,您就別走了吧,都出了這麼大的事了,京兆府這兒,雖不敢拘押你,可留在這裡等候裁處,卻是肯定要的,否則你夏炎跑了怎麼辦?這個責任,他擔待不起啊。
夏炎自然是依舊不甘的,怒氣衝衝地道:“你們難道不知道嗎?這陳凱之,乃是反賊,他是亂臣賊子!”
“是,是……”幾個判官目瞪口呆,而高見深卻忙是點頭,此時他也不好太得罪夏炎,畢竟這不是自己能夠處理的事,至於夏炎指控陳凱之什麼,都和他無關,他連連點頭道:“這些事,夏公不必在這裡說,到時會審,或是你有什麼話,都可以和宮中,和都察院,和大理寺去說。下官就算聽了,又有什麼用?是不是?”
夏炎怒不可赦地看著陳凱之:“這樣的亂臣賊子,他是想要構陷忠臣,我……我要上奏,要上奏。”
“好,上奏,上奏。”高見深苦笑,他想不到,這位禮部尚書大人,平時高高在上,現在竟如此的失態,卻也只好道:“來,給夏公取筆墨,取筆墨來。”
陳凱之則站在一旁,露出微笑,道:“來,我給夏公磨墨吧。”
陳凱之顯得心平氣和,竟真的取了筆墨,隨即朝一個判官努努嘴,這判官忙是離了自己的座位,陳凱之將筆墨攤開,朝夏炎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夏公,上奏,要趕緊,否則一旦大理寺和內閣將此事報上去,夏公就算是想要上奏,也不可能了。”
夏炎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當然明白陳凱之話裡話外的意思,一旦到了那個時候,肯定是立即虢奪官職,立即審問,那時,他想說什麼,也不可能送進宮了,隨便一個小吏都可以整死他。
他猛地打了個激靈之後,似乎一下子的將自己這份即將要上奏的奏疏,當做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了。
他惡狠狠的看著陳凱之,心想現在怕是難以脫罪了,可是……這陳凱之……這陳凱之……一定要揭發他,就算他死也要拉上陳凱之,大家一起同歸於盡。
於是他火速地抓了筆,手卻是不由自主地顫抖,以至墨水潑在了白紙上。
他抓著筆桿,終是落筆,而陳凱之則站在身後,欣賞著夏炎的字跡,連那高見深也好奇,看看夏公想要寫什麼。可看過之後,不禁莞爾笑了,果然是彈劾陳凱之陷害他,同時,還想指責陳凱之謀反。
陳凱之也不過是莞爾,渾然不在意的樣子。
一個聲名狼藉,違背了最基本禮教倫理之人,一個很快就要人人喊打的角色,他說的任何話,會有人信嗎?
這位夏公,還真是……樂觀主義者啊,這個時候,竟還能製造出娛樂的效果。
第六百二十八章:皇太子
夏炎奮筆疾書,他要告狀,他要檢舉,他要揭發。
這陳凱之,實是亂臣賊子,現在他的反狀已露,他……竟還想除掉趙王,這是何其大的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