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凱之卻是搖搖頭道:“未必,我倒是覺得,那晏先生並非表面的那樣簡單,師兄,你不必自尋煩惱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先回城裡再說吧。”
………………
陳凱之等人在山下的功夫,在這天心閣鴿房裡,十幾次信鴿的腳下已綁了用拇指大小竹筒包裹好的書信,隨即,這鴿子放飛,朝著各個方向飛去。
在洛陽的天人閣……
一封書信,最先送到了楊彪的手裡。
楊彪取出這捲成小團的書信,慢慢的展開,看過了書信,他一聲嘆息,似乎陷入了深思。
“這個老晏,十幾年不曾有音訊,今日……竟來求人了……陳凱之……竟有這樣的臉面嗎?哎,這是要讓老夫徹底破了天人閣的先例啊。”
楊彪沉默著,久久不語,似乎陷入了沉思。
可是想到陳凱之,他嘴角微微一抿,不知覺的露出了淺笑。
他將書信擱在了案頭,這案頭上,還堆疊著無數還未完成的書稿,他垂頭看了這書稿一眼,喃喃道:“老夫和這陳凱之,還真有一些緣分。”
………………
在衍聖公府。
張忠氣喘吁吁的快步到了衍聖公府的家廟。
此時祭祀已經開始,張忠卻不敢進去,只好駐足在外,大氣不敢出。
一直等到祭禮結束,衍聖公一臉疲倦的走出家廟,張忠忙是上前,著急的喚道:“聖公……”
衍聖公眼皮子只微微一抬,露出漫不經心的樣子:“何事?”
他永遠是如此的惜字如金,這個時候,衍聖公到了吃仙藥的時辰,否則,難免要全身萎靡,渾身難受。
所以此時衍聖公是最討厭別人打擾的。
張忠既是家臣,自然該明白這一點,可現在這個時候,跑來拜見,實是有點不知所謂。
衍聖公的口氣裡,帶著不耐煩的氣息。
張忠忙是垂下頭,露出一副知錯的樣子,可隨即,卻道:“聖公,是飛鴿傳書,乃是……”他壓低了聲音:“天心閣傳來的。”
衍聖公一聽,頓時不敢大意了,他眯著眼,有些不解的呢喃起來。
“恩師為何這個時候修書來?這倒是奇了怪了。”
對於這位恩師,衍聖公既有敬畏,又不願靠的過近,此時他情緒複雜,想不明白恩師的用意,因此他忙道:“取來,吾看看。”
張忠忙是將這一小團皺巴巴的書信交給衍聖公。
入目眼簾的,乃是一行行蠅頭小字,衍聖公身子虛的厲害,竟覺得眼花,看不甚清,好不容易依稀辨別了這些文字,只看到了一半,突然大怒,猛地將這信箋揉成了一團,顫聲的吼了起來。
“這不是他該管的事,他不是已經不理世事了嗎?不是在山上清修嗎?這等事,根本不必他來品頭論足!”
這衍聖公氣得不行,整個人都激動的顫抖起來。
張忠嚇了一跳,忙是問道:“發……發生什麼事了。”
衍聖公面色帶著妖異般的殷紅,他雙目佈滿血絲,顯得尤其可怕,衍聖公眉宇微微一皺,竟是冷笑起來。
“他竟要站出來,倡導抗胡……”
張忠心裡咯噔一下,有些不明白,皺著眉頭問道:“這……聖公……他若是抗胡,與聖公何干?”
“你還不明白?”衍聖公厲聲道:“他若是抗胡,吾身為門生弟子,他若是站了出來,難道可以坐視不理嗎?衍聖公府,到了那時,必須要有所動作,否則,天下人會如何看待吾?難道堂堂衍聖公,要做不孝不義之人?”
張忠一下子明白了。
晏先生若是站出來,只要開了口。
衍聖公府就算想要以拖待變也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