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最後只輕描淡寫的讓他下山,再無其他了。”
陳贄敬聽了王慶書的話,眼眸裡閃爍著什麼,他懶懶的靠在椅上,一張面容裡掠過絲絲驚疑,思索了一番,才淡淡開口:“會不會,這是掩人耳目,表面上,晏先生故意逐客,可實際上,他和陳凱之暗中,已有了默契?”
“啊……”王慶書一聽,也變得謹慎起來,這種事情,她也不敢打包票,因此不由慢吞吞的道:“這陳凱之詭計多端,還有那晏先生,學生不妨坦言,晏先生也非表面上這樣簡單的人,這……這……學生還真說不準。”
陳贄敬也變得警覺起來,滿是疑慮,不過等他再抬眸,方才又看到了王慶書面上的傷,此刻他好像失憶了一般,困惑的詢問道:“誰打得你?”
王慶書頓時像是吃了黃連一樣,方才自己還哭告了呢,殿下竟是轉眼就想不起來了,不過在說一遍,他也無妨的,因此他忙道:“是陳凱之,還有一個翰林,叫鄧……對……鄧健……”
陳贄敬呆了一下,一雙眼眸裡滿是震驚之色:“他們下山時打的?”
王慶書哭喪著臉,連連點頭:“正是,這兩個惡賊,殿下,您可要為學生做主……”
陳贄敬卻是眼中忽明忽暗,竟又陷入了深思。隨即,他突的想到了什麼,猛地哈哈大笑起來。
王慶書頓時連死了的心都有,自己被打成了這個樣子,殿下竟還笑的出來,這……實是無地自容啊。
陳贄敬卻依舊笑,一雙眼眸裡滿是得意之色:“大事可定了。”
“什麼?”王慶書不由一呆,不解的問道。
“你還不明白嗎?”陳贄敬惡狠狠的看著王慶書:“陳凱之二人,下山打你,為何要打你?若是陳凱之當真和晏先生有什麼默契,一切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把戲,他何須對你動手?”
王慶書回過了味來:“殿下的意思是,只怕陳凱之是真正絕望了,滿腔怒火,所以下了山,這才……這才不顧一切……”
“正是如此,所以說,他不打還好,一打,便形同於給本王吃了一顆定心丸啊。”陳贄敬精神奕奕的,整個人心情愉悅,眉宇輕輕挑了起來,高興的說道:“現在,本王可以沒有後顧之憂了,好,好的很。”
他隨即道:“你放心,這一次,記你一功,本王正想保舉你,正好趁此機會……”
王慶書哭笑不得,卻忙道:“是,是,多謝殿下提攜,學生一定鞍前馬後、肝腦塗地……”
陳贄敬眯著眼,正待要起身,回寢殿去休息。
這時,卻有宦官急匆匆的來:“殿下……殿下……邊鎮來了急報。”
“哦?”陳贄敬豁然而起:“是哪裡?”
“北邊。”
陳贄敬忙是取了急報拿在手裡,只一目十行的看去,呼的長長鬆了口氣。
王慶書忍不住道:“殿下,不知是什麼訊息?”
陳贄敬抬眸看了他一眼:“北邊來了急報,已有胡人的前鋒抵達,看來,戰事已經一觸即發,他們的主力,可能隨時就到,而燕軍還龜縮在城塞中,不敢截擊,你看看,還有誰靠得住?若不是陳凱之殺了巴圖,這禍水,本是奔著燕人去的,可現在……呵呵……”
陳贄敬冷笑:“現在,這陳凱之可是闖了彌天大禍了。”
王慶書眯著眼,小心翼翼的提醒著:“殿下,既如此,那麼明日……”
陳贄敬嘴角微微一勾,露出嘲諷的笑意,這個陳凱之是死定了,下一刻他眉宇微微一挑,慢悠悠的道。
“本王不便出面,先讓禮部來吧,這畢竟是禮部的事,現在陳凱之負責與各國交涉,可現在,我大陳的援軍在哪裡,這一切的禍端都是他引來的,現在負責聯絡各國的使節,可是你看這些日子,他有和各國接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