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原起兵,一開始同樣是依附的突厥。
李家佔取關中後,張長遜就率全郡歸附李淵。李淵也就地授他為五原太守,安化郡公。後來又改封為范陽郡公,後來梁師都、薛舉請突厥發兵渡河,當時張長遜還假傳詔書給還是莫賀咄設的頡利,讓他撤兵。
後來恰逢唐使到來,當時突厥和唐關係還不錯,突厥便未出兵。隨後,始畢可汗去世,突厥人暫時無空南下。
李淵便授張孫長遜為豐州總管,改封楊國公。後來唐朝討伐薛舉,張長遜更帶兵前去增援。
只是後來朝中有人詆譭,說張長遜久在豐州,恐怕會擁兵自重,割據地方。張長遜於是自請入朝,被改封為息國公,授任右武侯將軍,再後來改授益州行臺左僕射,歷遂州總管。
朝廷派人接任豐州總管,可到了武德四年,太子李建成卻上書請求棄守豐州。理由是豐州距離關中太遠,人丁稀少,難以防守,孤懸塞外,不如遷豐州之民到靈州,主動廢棄豐州等城池。
最後李淵採用了李建成的建議,主動的放棄了豐州,軍隊撤回,人口遷到靈州。可豐州一棄,很快就被突厥頡利可汗調鬱射設率萬帳到河南地,後又遷不少部落到河南地放牧,短短几年,河南地就有了三萬帳戶。
而突厥人進入了豐州後,對梁師都的支援更加方便,在突厥人的支援下,梁師都很快攻佔了大片地區,尤其是把靈州奪取。
頡利也就乾脆把整個河曲都賞給了梁師都,並讓鬱射設支援梁師都。
最終形成了突厥佔有河套,梁師都佔有河曲地,而唐軍甚至都沒能守住關中北面長城一線。
說到底,這與當年李建成提出的棄守豐州戰略是有很大關係的。
豐州這個前沿要地一棄,導致的就是突厥人勢力南下,進而靈州失守,甚至鹽夏延綏銀勝諸州落入梁師都的手中。
這是當年唐朝一個巨大的戰略失敗。
而現在想要再把豐州奪回,卻非常的艱難。
此時唐使提出,他們沒有侵犯突厥友邦的地盤,確實也沒有錯。
畢竟三年前,連豐勝都還是唐朝的呢,若是再往遠點說,整個河套,包括陰山南的敕勒川,還有現在突厥汗庭定襄大利,那都是中原王朝隋朝的地盤。大唐繼承的是隋朝,李淵是接受的隋帝禪讓,因此法理上來說,陰山以南之地,包括河套,那其實都應當是唐朝的。
梁師都那算是中原的一個反王,亂臣賊子。李唐出兵滅了梁師都,收復朔方,那都是有理有據啊。
鬱射設阿史那摸末對於這些當然也是心知肚明的。
不過樑師都那是突厥人養的一條狗,朔方,那也是被視做是他摸末的地盤的。
“鬱射設,我家節帥讓我轉達貴人。大唐是愛好和平的,也是很有契約精神的。我們與東……突厥簽定了互不相犯的友好條約,兩家還和親結姻。另外,我們大唐也與西突厥統葉護可汗,與吐谷渾慕容伏允可汗,與吐蕃贊普朗日贊都和親聯姻,都締結了友好條約的。我們很珍惜與東……突厥之間的友好關係,這次我們滅亡了梁師都收復了朔方,很高興突厥沒有插手大家的內務。我們希望,這種友好能夠保持下去。”
“為了表示對東……突厥對兩家關係的維護,我們節帥提出,兩家應商定出一條臨時分界線,以免產生衝突誤會。至於正式國界線,這個可以待以後兩國仔細相商議定。”
唐使提出的臨時界線,就是黃河以南的河曲地歸大唐。
在豐州一線,是以黃河南支屯根水為界。支流南面的河曲都歸大唐所有。而在勝州一線,則以長城為界,勝州界長城內歸唐軍,長城北歸突厥。
河曲的夏宥鹽則歸唐。
靈州歸大唐,豐州歸突厥,雙方以寧遠城與磴口